她雖然打算去殺人放火,可是,好像還沒付諸行動吧。拂雲也離開了,總不能她的意念強大到這個地步吧。

唯一的解釋,就是身旁的人。

容郅卻搖了搖頭,看著她,緩緩開口,“孤一直與你一起!”

所以,不是他乾的!

不過,也只是不是他乾的,是不是他指使的,不需要問了。

樓月卿嘴角抽了抽。

這廝竟然派人把大理寺監牢燒了?如此真的好麼?他可是攝政王,就算行事風格再如何狂妄不羈,也得顧及一下自己這個身份,燒了大理寺監牢,估計得死好多人,裡面的人可不少。

難道真如他所說,她想殺人,他遞刀子?

樓月卿抿了抿唇,“王爺為何要這麼做呢?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不適合王爺做!”

他好歹也是一國攝政王,就算不能仁善治國,也不需要為她草菅人命,大理寺監牢裡的犯人,不全是該死之人,她殺人,殺多少已經不在意了,可是容郅這樣,死的都是他的子民。

容郅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沉聲道,“裡面除了容菁菁,就只剩下幾個死刑犯人!”

大理寺監牢並非什麼人都關在這裡。

刑部天牢才是關押犯人的主要地方,而容菁菁身份特殊,所以才被關押在這裡。

聞言,樓月卿瞭然,旋即挑挑眉,“所以,王爺實在幫我殺人?”

容菁菁是他堂妹,她想殺死,他不攔著已是稀奇,他竟然幫她殺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容郅沉吟半響,眼神凝視她道,“你想看到元家和英王府決裂,孤也想!”

雖然,這個理由,在他心裡,並非最重要的,若非容菁菁膽敢買兇殺她,他自然不屑用一個女人來挑起事端,想讓英王府和元家決裂,辦法多的是,只是一直沒這個心思而已,反正一個英王府,不成氣候!

只是薛痕說了,若非王騎護衛及時趕到,她的侍女中了毒,另一個之前又被王府的暗衛打成內傷,她根本逃不過,若非他察覺不對派了人去,兩批殺手,她焉能活著?

如此,如何能忍?

她想讓容菁菁死,他就幫她,這種事情,不該她一個女子來做。

樓月卿笑了笑,“王爺如此,倒是好手段!”

她怎麼忘了?

容郅是一個政治家,站在他的立場,英王府和元家決裂,正合他意。

一個容菁菁算什麼,在江上面前,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人,且並非無辜之人,自己自然不會感到可惜。

容郅看著她,打量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樓月卿,你並非無依無靠之人,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做,也不該你來做!”

他也好,抑或者寧國公府的人也好,都不會有人讓她受委屈,所以,她不應該手染鮮血,不該什麼都自己扛。

想不明白,寧國夫人愛女如命,樓奕琛也極其寵她,出身高貴,本該是溫室的花朵,卻成了帶刺的荊棘。

她受了委屈,她的母親兄長都不會善罷甘休,寧國公府足以讓她得到最好的優待,誰也不敢小瞧了她。她卻什麼都自己扛著。

聞言,樓月卿眼中略過一絲詫異,隨即莞爾,“那王爺覺得,我該做什麼?”

容郅看著她,倒是沒回答。

樓月卿淺淺一笑,看著遠處已經正在撲滅的火勢,緩緩一笑,“不過說的也是,原本打打殺殺,是男人的事情!”

自古以來,不都如此麼?

可是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除了自己扛著,她不知道誰還能保護她,寧國公府能護著的,也只是如今的她,以後呢?

誰能護著她?

看了一眼遠處的熊熊大火,樓月卿想了想,抬眸看著容郅,忽然問道,“王爺是想說,你也可以成為我的依靠?”

所以,才為她殺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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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月十八,在我老家,這是個盛大的節日,熱鬧程度僅次於春節,俗稱嶺頭節,所以,我過節去了,你們湊合看著,明天看看能不能來個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