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聞言,面色一沉,有些不悅,但看著樓月卿臉色蒼白,倒也不會發怒,只是緩聲道,“你如今需要靜養,所以,孤打算讓你在攝政王府住幾日,等你身子好了,再送你回去!”

他的話一出,樓月卿抬頭看著他,牽強一笑,“可是這樣不合適······”

攝政王殿下聞言,倒是頗有深意的看著她,劍眉一挑,問道,“為何不合適!”

樓月卿聞言,很想一塊月事布就這養甩他臉上去,咬了咬牙,調整心情,樓月卿有條有理的分析道,“王爺,臣女畢竟還是個姑娘,在王爺府中養病,會惹人非議,誤會臣女與王爺,臣女倒是不打緊,可要是因此讓王爺遭受流言指責,有辱王爺英名,將來影響王爺娶王妃,實在不妥······”

樓月卿話沒說完,容郅笑了。

低低一笑,低啞微沉的音色自他嘴裡發出,仿若壓抑的笑聲,可卻能聽出他此刻心情極好。

“如此,倒是有勞郡主為孤擔憂了!”容郅很贊同她的話,不過卻在樓月卿正要再接再厲的時候,他老人家悠然的說,“不過孤已經不用發愁娶不到王妃了,故而,不必在意了!”

啊?

樓月卿一懵,難得的一臉不解的看著容郅。

他什麼意思?

容郅也不打算解釋,臉色難得的溫和,看著她緩聲道,“走吧,早膳已經備好了!”

原本漠然的眉眼,竟忽然軟了下來,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

或許,娶她回來,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起碼,他對她,從未反感過,曾經執著的諾言,成了一場鏡花水月,既然如此,娶她,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樓月卿蹙眉,駐足未動。

走了幾步,察覺到樓月卿沒有跟上,攝政王殿下回頭看著她,語氣略顯清冷的開口,“又怎麼了?”

樓月卿開了口,但是語氣一頓,想了想,終究垂眸道,“我·······沒什麼!”

容郅略略蹙眉,不過他沒有刨根問底的嗜好,見她不願繼續多說,便沉聲道,“既沒事,就走吧!”

樓月卿頷首,跟著他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天亮了,方才還是魚肚白的天,已經升起了太陽。

清晨的攝政王府,極其安靜。

走出水閣站在橋上,樓月卿才發現,水閣周邊就是一個荷花池,如今已經七月份,沒多少蓮花盛開了,但是一片嫩綠色的荷葉隨著微風輕搖,湖面上泛起一陣陣漣漪,一股子清晨的清涼氣息迎面而來,只覺十分舒坦。

這座樓閣竟然在湖的中間佇立著······

容郅在前面帶路,一直沉默不語,走下橋,便是一片空地,路過幾座院子之後,隨即入目的一個雅緻的園子。

園子裡佇立著一個亭子,遠遠的還能看得到裡面置放了一張圓桌,旁邊坐著兩個人,亭子邊上站著幾個侍女。

樓月卿視力極好,自然看得清楚,那兩個人就是慶寧郡主和花姑姑。

桌上擺著不少膳食,樓月卿遠遠就能聞到一股藥味兒。

走近,慶寧和花姑姑都站起來,花姑姑對著容郅微微頷首,“王爺!”

四下的侍女們也緩緩行禮。

容郅伸手微抬,他們全部都平身了。

慶寧走到樓月卿面前,看著樓月卿臉色好多了,面色一鬆,輕聲問道,“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樓月卿搖了搖頭,“沒有!”

慶寧聞言,莞爾道,“那就好,昨夜你那個樣子,可是嚇壞我們了,女子初來月事也不曾有你這般嚇人的,怎麼就······”

樓月卿聞言,臉色有些僵硬,輕咳了兩聲,“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