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立刻向家姐轉達陛下的思念,慈悲的陛下。他們生下了一個女兒,請寬容幾日,屆時我會陪同家姐和年幼的外甥女一起拜見陛下,所以懇求您……”海因斯抬起腦袋,急迫的目光正對上法爾嘉的笑容,他啞然片刻,沒了下文。

“還想解脫嗎。”

海因斯低下腦袋,任由冷汗滴下。

“家人是最重要的。”拍打兩下他的腦袋,法爾嘉收回了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說說你身上的變化,詳細一點。”

“我們在前線戰場遭遇了敵人,一群蟲子。他們自稱織幻者,單兵能力足以碾壓任何我族士兵。我們的德魯伊發現織幻者可以抽取森林中的生命力,他們就像寄生蟲一樣,以自然為食。森林的生命若在,我們計程車兵將很難擊潰他們。前線瀕臨潰敗,而德魯伊卻為此束手無策。”

“我的腦海中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我也迅速在戰場上執行。”

“我違背了您的意志,開始傷害森林。”

海因斯伸出了手,一團蒼白的力量即是反轉的德魯伊魔法,充滿死亡的氣息。“豐收德魯伊的同伴受到我的指使,我們協力將死亡之力灌輸給了大地。”海因斯至今無法想象,那道侵蝕大地的蒼白裂痕出自自己的手。“我們成功切斷了織幻者的補給,讓敵人陷入萎靡,因此製造了有效殺傷……但是,敵人潰逃得太快了,查里斯將軍懷疑有詐停止了追擊。而我的行為也受到了長老院的指責,我無可辯駁,只希望陛下能寬恕那些受我蠱惑的同伴。”

法爾嘉敲打手背,海因斯的決斷並無問題。正確的方式,正確的行為,那些德魯伊長老所擔憂的,只是我的意見。將自然的知識傳授給他們,他們居然擔心族人的推陳出新會觸怒我,果然還是壽命太長了嗎。

不過,維持族群的思想統一也有必要,凋零魔法的變化如此明顯,很難保證其他人會不會接受白化的族人。法爾嘉很清楚國內有多少目光短淺的蠢貨,他們就像雜草一樣清理不完。戰士不應該遭受歧視,而這不是我的意志所能喝止的。

現在,先解決年輕人的困惑吧。

“生機與枯萎,本就是自然的兩面,海因斯。你並沒有錯,你只是突破了我給德魯伊設下的桎梏,凋零者,抬起頭吧,你完全有資格為自己的選擇驕傲。”法爾嘉的手中,蒼白的自然之力讓海因斯抬起了頭。

“陛下,你早就掌握了生命的反面?!可為什麼?”海因斯仰望法爾嘉的金髮和美貌,她手中的凋零之力卻比自己的更加深沉。

“世間一切都具有兩面性。”法爾嘉冷笑一聲,眼神別有意味。

“只要有繁盛的生命力,也就能抑制死亡。歸根結底,還是你太弱了,海因斯。”

“就像對付那些蟲子,切斷補給並不是唯一的選擇。”

法爾嘉回憶著那些蛹戰士被反向抽取的乾屍,那些寄生蟲的“吸管”完全沒有單向閥,吸乾他們還沒哄蒂芙尼睡覺難。

“自然可以無私地供養生命,也可以無情地將生命收割。”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