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辦社成員在激烈爭論著最佳方案,記者先生和紳士對視。

“你確定求助疫醫是個好選擇?”“我們還有的選?”

萊爾等人最後達成了共識,他們將魔力繪製的示意圖展示給文學社三人。

“貪吃蛇1.0。”

用一連串脊椎骨做成的身體,骨節截面是標準的正三角形,尖角處有著傳導魔力的尖刺,每一個外露的骨節側面,有著一層五厘米後的畸變舌苔,帶著肉眼可見的粗糙倒刺,其說是舔舐,更像是刮痧。脊椎骨的最頂端有著豐富的魔力神經,可以將每個側面舌苔的味覺刺激傳遞到神經中樞。也就是文學社三人頭骨安放的位置。

貪吃蛇的每一次活動,它們想要舔舐的部分就會被表面舌苔掛下厚厚一層。根據推論力道大致能夠粉碎金石。為了提高效率,一整套的血肉調節神經被覆蓋在厚實的肌肉層裡,它們能在感受到外界壓迫的一瞬間將舌苔完美貼合其上,做到每一次移動,都能刮下至少一厘米厚的表層物質。作為效率最大的代價,那些活躍的神經也會將舌頭舔舐的味道不減絲毫的反饋到神經中樞。

作為飢餓血肉的同位體,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舔舐,品嚐味道。不過想到接下來它們要舔舐的東西,那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接下里的幾天時間裡,萊爾一直在進行飢餓血肉的改進工作,最後,限制版本的飢餓血肉終於融入了巫妖的生活。

一個美好的早晨,安德瑞城堡隨著太陽一起甦醒。

幽靜的安德瑞城堡已經出現了一片水霧,那是巫妖們茶杯上冒出的水汽。一個個巫妖穿著肥碩的血肉偽裝,抿著暖茶,開始新一天的實驗。

白天,光蝠全都將腦袋躲進了自己的蝠翼裡,熄滅光芒開始安睡。

噠噠噠噠噠噠。

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讓那對小耳朵情不自禁地從縫隙裡鑽出來,隨著聲源擺動。幾隻倒黴的光蝠被撞了下來,它們本能地對著那個在牆壁上匆匆跑過的類似蜘蛛的玩意兒發出尖叫,然後一臉晦氣地飛回原來的牆壁,嘗試再次入睡。

咔咔咔咔咔咔咔。

又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它們耳朵裡,這一次,光蝠縮緊了身體,再沒有探頭檢視情況。

安德瑞的過道上,陽光被古老的石柱撕碎,在地面留下殘影。光溜溜的白骨踩著那些光影,伸出手骨,發出羞恥的慘叫聲追著那紅色蜘蛛跑去。

最後,來到了執行委員會。執行委員會的外面,掛滿了和它一樣光溜溜的白骨。

那種紅色像是蜘蛛一樣爬行的東西,成群結隊的躺在執行委員會的廕庇處休息。律法先生看著又一個白骨,拿起了筆記本。

“你又犯了限制法哪一條?”

沒等白骨開頭說話,那團被追趕的紅色血肉已經爬到了律法先生腳邊,一大團嘔吐物被吐在了地上。

“油脂攝取過量,上吊五小時。”律法先生給了白骨一根繩子,一個掛牌,“從左數第五個空位,自己上去掛五個小時,滿了就可以把你的飢餓血肉領走。”

那些像是去骨燒雞一樣的血肉造物,就是新的飢餓血肉。

萊爾完成了答應院長的所有要求。

不僅限制了巫妖的飲食,當他們違反飢餓血肉限制法的時候,飢餓血肉會脫離他們的宿主,跑到執行委員會來報警。

這就是安德瑞巫妖的新生活。

和飢餓血肉的鬥智鬥勇,飢餓與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