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此次會議的成員有,坐在我左手邊的記錄員,被指控者,安德瑞學院院長,十五位指控者代表,還有隨行的三位……”

法官先生疑惑地看了看院長背後的三個黑影,他的眼皮突然跳動了一下。

院長抬起了手掌,隨著一個清脆的響指。

三人將表面的黑袍脫下。

黑袍之下,還是黑袍。

“安德瑞專業團隊。”

“解決安德瑞一切對外糾紛。”

“專治各種不服。”

“我們,是安德瑞之劍。”

這是一個律師團隊。

法官先生把書卷往桌面一丟,雙手撐在桌面上,長嘆一口氣。

“因為這次的聽證會成員有所改變,所以,三位還是做個自我介紹吧。”

“安德瑞•風暴之怒。”

“安德瑞•戰鬥怒吼。”

“安德瑞•死亡低語。”

“隨行的是安德瑞的律師團隊,風怒先生,戰吼先生和亡語先生。”

“那麼,第一個指控。由居住在光二區的矮人杜魯克提供,在十二天前夜,自己被疑似安德瑞成員的蒙面人襲擊,被搶走自己珍藏了五十年的……濃密鬍鬚。”

全場寂靜。

一個有著紅鼻頭的棕發矮人爬上了桌子,因為他本來就是站著的,那雙綠豆眼頃刻流出了淚水,酒糟鼻子開始抽動,他的下巴,光溜溜的,成為邋遢之中的光潔。

“法官大人,我的鬍子是在那天晚上被搶走的,當時我正從酒吧出來,突然被一個束縛咒放倒,兇手穿著偽裝,面具是一個滑稽的老鼠頭,他……他對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他他他剃了我的鬍子,那是我五十年的全部,我們矮人就是以鬍子出名的,我的鬍子就是我的命,是最美麗的第二器官,結果,沒了,被安德瑞的混蛋搶走了,我的青春美貌不在了,安德瑞的人喜歡蒙面,甚至他們的院長喜歡戴假鬍子,大家都知道,法官大人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一個五十歲的邋遢漢子哭得肝膽欲裂。

風怒先生朝院長湊了過去。

“不是吧,院長,這真的是你乾的嗎,你這也太………”

院長的手杖插進了風怒的腳掌,對著抽搐的他低吼,“我對天發誓不是我乾的,否則挫骨揚灰,你這是赤裸裸的汙衊,我把你們仨叫來,不是來調侃我的。”

亡語先生也湊了過來,“確定了,是植物研究社的飼養先生乾的,原因是研究植株在惡劣環境的適應能力,當時看到一個矮人的鬍子骯髒得像垃圾堆,就當眾剃了收集材料,順便做好人好事,美化環境。”

“還真是我們的人,不管了,給我把這事擺平,絕對不能影響安德瑞的聲譽。”

“放心院長,不過,我能把這條疑似您作案的新聞寫在安德瑞新聞報嗎,一定相當有看點。”

“不行!”

“只是疑似,偶爾提幾句您,會老實說明真相的。”

“想都不要想,你們文學社的修辭手法,假亦真真亦假,過不了多久,我就名譽掃地淪為笑柄了,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麼停,要麼死,文學社我都給你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