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的壽宴,加上顏定的婚宴,兩場宴席的成功,已經奠定了宋安然在國公府的地位。如今沒人敢出言質疑宋安然管家不合適。

接近年底,先是顏定的婚宴,接著又要準備過年的事情,宋安然最近覺著有點累,體力上似乎有點吃不消。

又想到年底,大家開開心心的最好。所以乾脆決定將三位妯娌都拉過來,幫忙為過年做準備。如此一來,也能替她分擔一二,讓她能有更多的時間休息。

宋安然成功忽悠了三位妯娌,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下來。

送走了蔣菀兒,宋安然繼續躺在軟榻上休息。

幾個丫鬟都圍著宋安然,一起做針線活,聊著家常。

宋安然恍恍惚惚的,又打了一個哈欠。最近她感覺好睏,總是有種睡不醒的感覺。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她這是要冬眠啊。

宋安然又打了個哈欠,對丫鬟們揮揮手,說道:“我去睡一覺,要是沒大事就別叫醒我。”

“姑娘這段時間累壞了,是該好好休息。”喜秋伺候宋安然去上睡覺。

宋安然嘆了一聲,她最近是真的累壞了。國公府家大業大人口多,不是宋家能比的。以前管著宋家的時候,宋安然是遊刃有餘。反正來來去去就是那些人,就是那些事。

如今管著國公府,平時還好,一到逢年過節就跟打仗一樣,得忙死。實在是因為國公府人太多了。

不說國公府內的人,就說顏氏族人,平日裡三天兩頭都會有人上門。到了過年時節,更不得了,幾乎天天都有人來堵她的議事堂。

顏氏族人,日子過得窮巴巴的不少,大家都指望著國公府吃飯。這些人宋安然要不要管,肯定要管。年底了,人家上門,宋安然要不要見,肯定要見。

別忘了宋安然身上還揹著一個宗婦的身份。這些族人求到她這個宗婦跟前,她就不能袖手旁觀。否則族人鬧起來,不管有理無理,那都是宋安然的責任。

這麼說起來,做宗婦不僅要家世好出身好,壓得住人,還得有個強健的身體。否則根本沒辦法應付這麼多人,這麼多事情。

而且顏氏族人只是一部分。宋安然還得照顧到親兵家將,照顧到那些跟著國公爺打天下,如今已經退休榮養的老夥計,以及老夥計的家人。

同時宋安然還要分神出來關照一下國公府安插在全國各地的兵將家眷。這些人都是國公府權勢的根基,一定要籠絡住了。還有官場上的關係,年底了,也都要打點到位。

零零總總的事情湊在一起,宋安然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宋安然之前,本還想叮囑喜秋兩句。結果身體剛躺,宋安然就睡了過去。

見宋安然睡著了,喜秋就拿起針線活,坐在邊,守著宋安然。

傍晚時分,顏宓帶著一身風雪回到遙光閣。

今年京城的第三場雪,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來了。

顏宓一回來,就尋宋安然。得知宋安然還在睡覺,顏宓趕緊到臥房裡看望。

顏宓揮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

顏宓就坐在邊,伸手輕撫宋安然的臉頰。最近這段時間,宋安然似乎瘦了一點,肯定是累壞了。而且最近宋安然總是睡不醒,好幾次他從外面回來,宋安然都在睡覺。

顏宓輕蹙眉頭,他有些擔心宋安然的身體。宋安然不會是生病了吧。

宋安然在睡夢中,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身邊,正瞪大了一雙眼睛盯著她。

宋安然被人盯著,睡得不踏實,悠悠忽忽的就醒了過來。

剛醒來的宋安然,還有些忙然,腦子也是昏沉沉的。

她睜大眼睛,盯著顏宓,表情愣愣的,肯定是還沒反應過來。

宋安然打了個哈欠,伸出手揉揉眼睛,然後有朝顏宓伸手,揉了揉顏宓的臉頰。

“咦,真的是你啊!”宋安然有點小小的驚訝。驚訝過後,宋安然又躺回去繼續睡覺。

顏宓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

他搖搖宋安然的肩膀,“別睡了。你都睡了一個下午。再睡下去,晚上該睡不著了。”

宋安然又被顏宓給搖醒了。

這一回宋安然清醒了很多。她先是坐起來,說道:“你說的對,現在不能再睡了。”

說完了這話,宋安然就趴在顏宓的懷抱裡,蹭了蹭頭,尋找最舒服的姿勢。

顏宓哈哈一笑,他揉著宋安然的頭,“你就這麼困啊?”

宋安然先是‘嗯’了一聲,之後拍拍嘴巴,說道:“最近太累了,就感覺累,總是睡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