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對顏宓說道:“想要猜透那些人的心思,並不是多難的事情。只需要以己度人,易地而處。大郎,你以後不準胡說八道。你要是再亂說,我揍你。”

顏宓哈哈大笑起來,“好吧,我不亂說。不過你的話,成功說服了我。我現在也認為那些人應該不會亂來,更不會大肆殺戮。”

宋安然挑眉一笑,“那現在你還要執著的找出那些人嗎?”

“當然!就算不和對方接觸,至少也要知道那些人的身份。”顏宓的想法很簡單,他不允許在京城範圍內,有這樣一股恐怖的勢力遊走在他的視線外。

就算不能親手掌控這股勢力,顏宓也要知道這股勢力的動靜。

宋安然對顏宓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循著線索查下去。我相信,內衛忽略的線索肯定能查出點什麼。”

顏宓親親宋安然的唇角,說道:“你放心,此事我有主張。”

調查隱藏在宮裡面的勢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後宮不是顏宓的地盤。

不過顏宓並不氣餒,只要讓他找到蛛絲馬跡,抽絲剝繭,他一定能夠查出隱藏在幕後的真兇。

調查還沒有結果,元康帝又開始折騰起朝臣。

元康九年的新年,大家註定過不安穩。

霍大夫被召進皇宮,已經在皇宮裡住了半個月。

元康帝的頭痛症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除了元康帝本人和霍大夫以外,沒有人清楚。就連伺候在元康帝身邊的劉小七,鄧公公之類的人也只知道元康帝發病的時候很嚇人。

霍大夫不僅要負責給元康帝治病,還要負責同元康帝談心。

霍大夫告訴元康帝,頭痛症很多時候和人的心情有關係。心情明媚的時候,頭痛症一般不會發作。就算發作,痛感也在忍受的範圍內。

當心情陰鬱的時候,頭痛症就會趁虛而入。這個時候一旦發作,正常人很難忍受,痛到最後,會有拿頭撞牆的衝動。

霍大夫說這麼多,就是想讓元康帝靜養一段時間。只有靜養,才能真正減輕頭痛症的症狀。

元康帝在大殿上走動,雙手張開,對霍大夫說道:“霍大夫,你仔細看看,這個皇宮,這個京城,還有整個天下,都需要朕。朕能離開嗎?朕能夠靜養嗎?”

霍大夫心裡頭不以為然,以前沒有元康帝的時候,老百姓還不是一樣生活。至於後宮,沒有元康帝,後宮的人還能多活幾天。

霍大夫在心裡頭吐槽元康帝,面上還是極為恭敬的。

霍大夫認真的說道:“陛下的病情,如果不靜養,只會越來越嚴重。現在草民還能用藥控制病情。過幾年,只怕藥物對陛下的頭痛症已經沒有效果。到時候,草民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控制陛下的病情。”

元康帝死死地盯著霍大夫,怒道:“那就扎針。”

霍大夫面無表情地說道:“一次兩次扎針沒問題。長期扎針,恐對陛下的龍體有妨礙。”

元康帝呵呵冷笑兩聲,“霍大夫,你是大夫,這個問題該由你來操心。朕只需要看療效。”

霍大夫微蹙眉頭。元康帝這番話分明是在威脅他。要是幾年後,藥物對元康帝的病情真的失去了效果,屆時霍大夫要麼想出別的辦法替代藥物的療效,要麼就等著被元康帝咔嚓砍頭。

霍大夫心裡頭不滿,奈何權勢壓人,霍大夫只能就範。

霍大夫對元康帝說道:“陛下的意思,草民明白了。草民這就下去鑽研,希望能夠儘早找出更適合陛下的辦法。”

元康帝滿意的笑了,像霍大夫這些人,就是要用死亡去威脅他們。只有如此,他們才會就範,才會老實的為他辦事。

元康帝衝霍大夫揮揮手,說道:“霍大夫有任何需要,同下面的人說一聲,他們會全力滿足霍大夫的任何需求。不過霍大夫千萬別讓朕失望。誰讓朕失望,朕就讓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霍大夫眉頭動了一下,躬身說道:“草民遵旨!”

霍大夫躬身離開大殿。

鄧公公親自伺候元康帝吃藥。

吃了藥,元康帝的頭痛症有所緩解。可是那種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的頭痛症,始終沒有消失,始終在折磨著元康帝的神智。

元康帝皺著眉頭,閉目養神。

突然,一個宮女不小心發出點響聲,在寂靜的大殿內,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想忽略都不行。

鄧公公皺眉,揮手趕緊讓宮女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