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面無表情的說道:“明日我們是去弔唁,文家和葉家之間的矛盾,我們看著就行,不必理會。”

白一點頭,說道:“奴婢會盯著她們的。”

次日,宋安然帶著三少奶奶李氏,四少奶奶蔣菀兒一起來到葉家弔唁文敏。

文敏的靈堂很冷清,文敏沒有子女,替她守孝的都是她的陪嫁丫鬟嬤嬤。

丫鬟嬤嬤們哭得很傷心,一個個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見到宋安然她們來弔唁文敏,丫鬟婆子哭得更大聲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人傷心的事情。

宋安然點燃香蠟,祭拜了文敏。

文敏這麼年輕就去世,讓人覺著蠻可惜的。

祭拜完了文敏,宋安然就打算去和葉太太說說話。

這個時候文敏的心腹丫鬟,叫川穹的丫鬟追了出來。

川穹跪在宋安然面前,對宋安然懇求道:“請國公夫人替我家少奶奶做主。我家少奶奶是被葉家人逼死的。”

川穹一說完,就大哭起來。

宋安然皺眉盯著丫鬟川穹。

三少奶奶李氏同蔣菀兒也都面面相覷,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宋安然冷聲說道:“這話你不應該對我說,應該對文家人說。”

丫鬟川穹很意外,沒想到宋安然會這麼幹脆的拒絕她的懇求。難道宋安然沒有一點點同情心嗎?

宋安然接著又說道:“如果你真的是個忠心為主的丫鬟,為何文敏受苦的時候,你不稟報文家?為何文敏病重的時候,你不想辦法將訊息送到文家,讓文家請好大夫來給文敏診治?

現在文敏死了,你來求本夫人替文敏做主,你這分明是在投機取巧。利用文敏的死博一個忠心為主的名聲,為自己求一個好前程。

像你這種奸猾的丫鬟,本夫人最厭惡。你如果識趣,就趕緊離開本夫人的視線。如果你不識趣,那就別怪本夫人收拾你。”

宋安然這麼一說,三少奶奶李氏和蔣菀兒看丫鬟川穹的目光都變了。

之前她們還認為丫鬟川穹是個忠心為主的人。如今想來,這裡面很有水分。

就如宋安然所說,如果川穹真的忠心為主,她總能想出辦法將訊息送到文家,讓文家給文敏請個好大夫。

可是文敏重病的時候,文傢什麼訊息都沒得到。等到文敏死了,這丫鬟就跑出來扮演忠心耿耿的丫鬟。什麼時候忠心耿耿變得如此廉價。

丫鬟川穹顯然沒有想到宋安然不僅拒絕了她的懇求,還指責她包藏禍心。

丫鬟川穹連連搖頭,急切的說道:“國公夫人誤會了,奴婢並不是國公夫人口中說的那種人。當初少奶奶生病的時候,奴婢是真的沒辦法。奴婢現在懇請國公夫人替我家少奶奶做主。”

宋安然冷笑一聲,“少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是不是真沒辦法,你心知肚明。我就不信葉家的下人全都是銅牆鐵壁,個個都能經受住金錢的考驗。你拿出十兩二十兩砸在對方頭上,我就不信沒人替你送信。”

丫鬟川穹激動地哭了起來,她哭著說道:“不是國公夫人想的那樣。奴婢當時被人看著,根本出不了院門。每日除了煎藥就是守在少奶奶跟前伺候。身上更是一文錢都沒有。

少奶奶的嫁妝,都被葉家人拿走了。奴婢當時不是沒想過辦法,可是奴婢當時真的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可想。

國公夫人,我家少奶奶死得好慘,看在我家少奶奶在國公府住了三年的份上,求國公夫人給我家少奶奶做主。”

宋安然冷冷一笑,不為所動。她突然伸手,抓住丫鬟川穹的手腕,露出手腕上的一隻鐲子。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叫做一文錢都沒有?金鐲子都戴上了,還叫做一文錢都沒有?你當本夫人是傻子,隨便哭幾聲就能哄騙,對嗎?本夫人告訴你,敢在本夫人面前耍心眼的下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想不想知道本夫人以前都是怎麼收拾那些耍心眼的下人?”

丫鬟川穹被揭穿,臉色順便變得煞白。

三少奶奶李氏厭惡地說道:“我最討厭這種欺主的奴婢。難怪文敏年紀輕輕就過世,就因為有這種欺主的奴婢存在。”

丫鬟川穹嚇了個半死,驚恐不安的說道:“不,不是這樣的。國公夫人,你聽奴婢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