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繼續說道:“秦夫人剛才說我沒有禮儀,那是因為秦夫人你先不要臉。對待不要臉的人,自然不用講究禮儀規矩。”

“你罵誰?”

秦姑媽氣的臉色都漲紅了,宋安然當著大家的面罵她不要臉,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臉。

宋安然嘲諷一笑,說道:“當然是罵你。老太太已經明確說了,國公府的姑娘不給人做妾,你們秦家想要送女人給承郡王,大可以送你們秦家的姑娘。

可是秦夫人卻依舊胡攪蠻纏,還攀扯已經過世的顏飛飛,你這分明是在打國公府的臉面。

秦夫人真以為國公府沒人嗎?我告訴你,這裡是國公府的地盤,不是鎮國公府,秦夫人想要撒野請滾回鎮國公府撒野,我們晉國公府不歡迎你。”

秦姑媽胸口急促喘息,她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宋安然一張嘴,簡直能和顏宓相比,說出口的話能將人毒死。

宋安然冷冷地看著秦姑媽,秦姑媽哇的一聲,突然大哭起來。

秦姑媽朝顏老太太哭訴,“母親啊,女兒被大郎媳婦說得如此不堪,您老就不管嗎?大郎媳婦她不尊長輩,難道不該罰嗎?”

二太太孫氏在旁邊看得直樂呵。心裡頭想著,活該。收拾秦姑媽這種混人,還是要宋安然出面。只有宋安然的手段,才對付得了胡攪蠻纏的秦姑媽。

顏老太太冷冷的瞥了眼秦姑媽,冷聲說道:“大郎媳婦是國公夫人,是我們晉國公府的當家人。她說的話就代表了國公府的意思。”

言下之意,自然是讓秦姑媽好自為之。顏老太太不會管宋安然,更不會罰宋安然。

要不是為了給秦姑媽一點面子,顏老太太就會直接出言贊同宋安然的話。宋安然簡直是說出了顏老太太的心聲。

秦姑媽哇哇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安然冷哼一聲,十分嫌棄地看著秦姑媽,“秦夫人,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你明知國公府不可能答應你的荒唐要求,將顏苗送到王府做妾,可是你依舊回來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秦夫人,我想問一問,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你來國公府的目的,並不是真的為了顏苗,而是有別的算計?”

秦姑媽連連搖頭,“你胡說八道,我能有什麼目的?晉國公府是我的孃家,我能算計自己的孃家?”

顏老太太和二太太孫氏都狐疑地盯著秦姑媽。宋安然的話提醒了她們。秦姑媽脾氣有點大,可她身為鎮國公夫人,不可能這麼愚蠢。顏老太太和二太太孫氏,越想越覺著秦姑媽今天上國公府胡攪蠻纏,分明藏著深意。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姑媽,然後說道:“這可說不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誰知道孃家在秦夫人的心裡還有多少分量。”

頓了頓,宋安然又問道:“秦夫人口口聲聲說要送顏苗進王府替秦娟固寵,我想問問秦夫人,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秦娟的主意?承郡王最近有納妾嗎?

新納的妾侍,究竟是是什麼來歷,什麼樣的絕色,竟然讓身為王妃的秦娟感到了威脅?還是說,送顏苗進王府的主意不是秦娟提出來的,而是承郡王提出來的?我說對了嗎,秦夫人?”

秦姑媽目光躲閃,不敢直面宋安然的目光。

秦姑媽強撐著,反駁道:“大郎媳婦,你別胡說八道。國公府不想將顏苗送到王府,這是國公府的損失,你為什麼要懷疑秦娟和王爺?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宋安然嗤笑一聲,說道:“這正是我想問秦夫人的話。你這麼處心積慮的將顏苗送到王府,又有什麼好處?

就像秦夫人所說,顏苗只是一個庶女,對於國公府來說她並不重要。就算她真的進了王府,也不可能讓晉國公府站在承郡王這邊。

而且以顏苗的姿色和性格,我也不認為她能幫秦娟固寵。秦夫人,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你在國公府胡攪蠻纏,又哭又鬧,你居心何在?”

“你別亂說話。”

秦姑媽突然之間,變得特別的硬氣。

秦姑媽對宋安然說道:“這是我的孃家,我想回來就回來,輪不到你來管。”

宋安然擲地有聲的說道:“你想將國公府的姑娘送到王府做妾,我身為國公府的掌家人,我就必須管。秦夫人,今日你不將事情說清楚,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要對我怎麼不客氣?”

秦姑媽厲聲反問宋安然。接著秦姑媽又說道:“宋安然,你是國公夫人,我同樣是國公夫人,我們品級一樣,你還管不到我的頭上。而且你是晚輩,我是長輩,論理,你在我面前說話的時候得恭恭敬敬的。”

宋安然挑眉,嘲諷道:“原來秦夫人也知道你是長輩。你自己都不配做長輩,你憑什麼要求我對你恭恭敬敬。秦夫人,我今天將話撂在這裡,你聯合外人算計國公府,如果不將事情交代清楚,這事就不會完。就算鎮國公找上門來,我也是這句話。”

秦姑媽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她指著宋安然,怒道:“你別太囂張。”

宋安然嘲諷一笑,“這話應該由我來說。秦夫人,這裡是晉國公府,我勸你別在晉國公府耍你的威風。我們晉國公府從上到下,都不吃你這一套。”

秦姑媽完全不是宋安然的對手,在宋安然的連串質問下,徹底敗下陣來。

於是秦姑媽轉移目標,她不和宋安然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