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哥兒可憐兮兮的,一邊抽泣一邊問道。

顏宓走上前,一把抱起垚哥兒,高高的舉起來。垚哥兒本來想哭的,突然間又高興地笑了起來。他喜歡被人高高的舉起。

顏宓不僅能將孩子高高的舉起,他還能將孩子丟上去,然後準確的接住孩子。不過因為宋安然反對,認為這種行為太危險,會危害孩子的健康,顏宓才放棄。

顏宓讓垚哥兒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垚哥兒發現自己一下子變得好高大,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陽哥兒眼巴巴的看著,嚴肅的小臉上分明寫著兩個字:想要。

顏宓笑著,低頭看著陽哥兒,“陽哥兒還記得爹爹嗎?”

陽哥兒搖搖頭,他不記得了。不過他記得爹爹的樣子,他是從畫冊裡面看到的。

顏宓一把抱起陽哥兒。將兩個孩子都高高的舉起來。

垚哥兒在大聲笑著,陽哥兒再也繃不住嚴肅的小臉蛋,也跟著笑了起來。兩個孩子無比的歡快,無比的興奮。

宋安然站在旁邊看著,眼淚突然落下。宋安然扭頭擦掉眼淚,心裡頭很滿足。男孩子最終還是需要父親的陪伴。

在男孩子的成長過程中,父親的作用母親無法取代。宋安然第一次清晰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顏宓帶著兩個孩子在雪地玩耍,都快玩瘋了。一開始存在於父子之間的陌生感和隔閡,也在玩耍過程中被徹底消滅了。

兩個孩子都在心裡面認同了顏宓,恨不得顏宓能夠一直陪著他們玩。

顏宓歸來,宋安然高興之餘,也有點淡淡的失落。兩個男孩兒都將她忘在了邊上,嗯,該打屁股。

顏宓陪著孩子們在雪地裡玩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帶著孩子們回房換洗。

宋安然踩著顏宓的腳印,走在後面。

顏宓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宋安然,兩人默契的笑著。

回房後,丫鬟婆子們都驚訝顏宓突然歸來,真是來得猝不及防。

顏宓讓丫鬟們準備熱水,然後親自給兩個調皮小子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

一個時辰的玩耍,已經讓兩個孩子累壞了。剛躺到床上,兩個臭小子就睡著了。

看著兩個小寶貝頭挨著頭,睡得甜甜蜜蜜的,宋安然滿足的笑了起來。

顏宓從背後抱著宋安然,親親宋安然的脖頸,輕聲問道:“想我嗎?”

“想!”

宋安然很乾脆地回答了顏宓的問題。

接著宋安然又說道:“每天都想你,想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眼看著就要出孝,你卻不見蹤影,我都想提一把菜刀衝到海外找你。”

顏宓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顏宓咬著宋安然的耳垂,輕聲說道:“我喜歡你提著菜刀的模樣。改天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宋安然無力吐槽,這個臭流氓。雖然即將出孝,可是現在畢竟還沒出孝。

宋安然狠狠地踩了顏宓一腳,顏宓皮糙肉厚,一點都不覺著痛。反倒是踩人的宋安然覺著心塞。

宋安然回過身來,盯著顏宓。

她勾著顏宓的衣服,問道:“海外好玩嗎?”

顏宓連連搖頭,“不好玩。很多地方都是荒蕪一片。當然也有很多地方擁有大片大片的森林,只是這樣的地方通常都很危險。

不僅有各種危險的動物,還有那些教化不通的野蠻土著。我們的人都住在港口附近,一旦離開港口,周圍連個像樣的城鎮都沒有。而且隨時都有可能遭遇當地土著的的襲擊。

說實話,海外沒什麼樂趣,人少,每天神經繃緊了,每個人都變得很暴躁,經常打架鬥毆發洩多餘的精力。只有打土著野人的時候,大家才會高興得嗷嗷叫喚。

不過這種情況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聞先生有大才,他在海外建了天廟。天廟融合了佛教和道教的教義,聞先生還自創了部分教義,聞先生本人也擔任了天廟的主持。

而且聞先生還答應大家,只要生前沒殺過同胞,死後都可以入天廟,享受香火祭拜。一開始我以為這種辦法沒用,卻沒想到最終起了大作用的偏偏就是入天廟享受香火祭拜。

安然,你沒有看到那個場景,當聞先生告訴大家死後可以入天廟享受香火祭拜的時候,幾千人上萬人自發的跪了下來。那些平日裡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全都哭成了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