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郡王趕緊出面求情,他跪在地上,拉著元康帝,“父皇,父皇不要打了,父皇息怒啊!四弟要被打死了,求父皇息怒。”

承郡王苦苦哀求,終於勸住了暴怒的元康帝。

元康帝冷哼一聲,丟掉鞭子,對平郡王說道:“朕不管你有理沒理,在朕面前嘴犟,就是這個下場。滾下去,好好反省。沒朕的旨意,秋狩期間不準出行宮一步。”

“兒臣遵旨。”

平郡王忍著疼,叩謝皇恩。

承郡王親自將平郡王扶起來,“四弟,我帶你下去。”

三兄弟一起出了大殿,二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平郡王,“四弟,是哥哥不好,沒想到會害你挨鞭子。四弟,你沒事吧。”

二皇子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可是表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二皇子的表情,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平郡王怒吼一聲,差點要衝二皇子打過去。承郡王攔住平郡王,對二皇子說道:“二弟,凡事適可而止。別以為今天你佔了上風,就能一輩子佔據上風。小心夜路走多了撞見鬼。”

二皇子哈哈一笑,“多謝大哥提醒。我們兄弟中,到底誰先撞見鬼,那可說不定。”

二皇子一臉得意地離開。

平郡王衝二皇子離開的方向呸了一聲,表情很是厭惡。

承郡王微蹙眉頭,說道:“老二越來越囂張了。四弟,你以後要當心。看今天的情況,父皇已經開始將老二捧起來,同我們兄弟打擂臺。”

平郡王冷冷一笑,肯定地說道:“二哥他起不來。想和我們鬥,他還嫩得很。”

承郡王聞言,對平郡王說道:“四弟,你可不能亂來。”

平郡王輕聲一笑,說道:“大哥放心,我從不亂來。”

當天晚上,篝火宴會。

平郡王因為禁足,不能出席宴會,只能在寢宮裡面喝悶酒。

宋安然找了個藉口,也沒參加篝火宴會。一群糙爺們喝酒吃肉,實在是沒什麼看頭。有那個時間,還不如趁著夜空散步休息。

篝火晚宴從傍晚開始,進行了兩三個時辰,男人們都快玩瘋了。

聽著遠處時不時傳來男人們的吼聲,宋安然搖搖頭,暗自猜測宴會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突然之間,宋安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刺破耳膜的的尖叫聲。

那一聲尖叫,猶如刺破夜空的驚雷,讓聽到尖叫聲的人都跟著顫了一顫。

尖叫聲中帶著讓人難以忽略的恐懼。究竟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才會發出那樣刺破耳膜的尖叫。

白一對宋安然說道:“少夫人不要出去,先讓奴婢出去檢視一下情況。”

宋安然點頭,“你快去吧。有了訊息及時回來通知我。”

“奴婢明白。”

白一急匆匆的走了。

喜秋有些心驚膽戰地說道:“少夫人,外面不會又是出了要命的事情吧。這行宮難道真的不詳。”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瞧把你嚇得。不是行宮不詳,是人心太過黑暗。你知道行宮這裡什麼最好嗎?

就是在京城不能做的事情,到了行宮卻可以做。京城不方便做的事情,在行宮也會變得很方便。

在京城的時候,大家都守著規矩,所有人都是一副端莊君子的模樣。到了行宮,很多人已經急不可耐的想撕下端莊的面具,露出猙獰的真面目。”

喜秋哆嗦了一下,“少夫人說得太可怕了。”

宋安然看著外面,輕聲說道:“喜秋,你要記住這個夜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就是朝堂,這就是人心。等著瞧吧,今天晚上的事情肯定小不了。說不定真的能把人嚇死。”

沒過多久,白一一臉緊張的回來。

宋安然很少看到白一有緊張的時候,突然見到,宋安然還挺好奇的。

宋安然面色平靜地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白一喘口氣才說道:“啟稟少夫人,二皇子死了。”

宋安然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二皇子真的死了?”

白一點頭,“奴婢親眼看到,二皇子躺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旁邊還躺著一個宮女,看樣子像是自盡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