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戰在一起,主子們也別想置身之外。

文二老爺文伯廣見自己老子東昌侯招招殺招,似乎是要將文襲白置於死地,實在是忍不住了。想他只剩下文襲白這一個嫡子,東昌侯還要趕盡殺絕,他這分明沒有顧念父子情分,分明是將二房一家子當成了仇人。

文伯廣也不管父子相殘,傳揚出去好不好聽,更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他抽出劍就加入了戰圈,同東昌侯戰了了一起。

父子二人都拼了全力,沒有任何顧忌。這麼多年積存的怨恨和不滿,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破壞力是極為驚人的。

文襲白脫離了東昌侯的殺招,並沒有閒著,而是直接朝文大老爺殺去。

今兒不殺個人,他不甘心。

就這樣,新媳婦敬茶演變成了一場全武行。

打到最後,各有損傷,誰都奈何不了誰。

倒是東昌侯,年紀大了,體力不支,累倒了。東昌侯指著文伯廣,怒道:“明兒就去衙門告你忤逆不孝,著輩子你就別想得到爵位。”

文伯廣受到了深深的傷害,有一瞬間他特別的絕望。不過轉眼他又堅定下來,“正好,我也要去衙門告這老虔婆謀害我母親,我要讓她償命。還有大房所有的人,全都得跟著陪葬。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爵位你還能給誰。”

“你敢!”東昌侯大怒。

文伯廣冷哼一聲,“我為什麼不敢?真以為我會認命嗎?我告訴你,在你害死我母親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會認命。”

這一次,大房同二房徹底撕破了臉面。

蔣蓮兒也在一旁助戰,“誰怕誰!我還不信,宮裡面會支援一個姨娘扶正的東西。”

“小賤人,你給我閉嘴。”文大太太呵斥道。

蔣蓮兒冷哼一聲,“大賤人你罵誰?”

“你這個小娼婦,你,你……”

眼看一場罵戰即將開始,文伯廣卻主動出面阻止。

文伯廣對蔣蓮兒說道:“少說兩句,你和襲白先離開這裡。”

文襲白帶著蔣蓮兒離開大堂。文伯廣一人同大房撕逼戰鬥。

小半個時辰後,文伯廣全須全尾的離開。

之後文伯廣讓蔣蓮兒同文襲白一起回侯府訴苦。

蔣蓮兒有些尷尬,“公爹,明天才是三朝回門的日子。”

文伯廣卻說道:“我們需要趁熱打鐵。得讓全京城所有人知道那個老虔婆是怎麼欺負你這個新媳婦,如此我們才能佔據主動。”

蔣蓮兒想了想,說道:“那好,那我現在就拉幾件大件傢俱回孃家。既然要做戲,那就做全套。”

文伯廣點頭,“去吧,鬧得越大越好,不用擔心旁人的議論。這件事情,我們要鬧到朝廷和陛下都不得不出面的地步。”

蔣蓮兒同文襲白帶著這番指導,拉著傢俱,大張旗鼓的回侯府。

大街上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看熱鬧。誰都知道蔣蓮兒昨天才嫁到文家,結果今日就拉著傢俱回孃家,還邊走邊哭,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新郎官還在旁邊勸著都沒用。

蔣蓮兒一路哭著回到侯府,頓時就將侯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人給驚住了。

蔣蓮兒撲在方氏的懷裡訴苦,說東昌侯夫人如何折辱她,如何打她,又說東昌侯想要殺了她。要不是文襲白及時拼命,她只怕會死在東昌侯的劍下。

蔣蓮兒被東昌侯扇的巴掌印還在臉上,這是最好的證據。加上蔣蓮兒一番哭訴,東昌侯兩口子的惡行,轉眼就傳遍侯府每個角落。又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京城大街小巷,各個勳貴世家。

蔣蓮兒哭訴,要孃家人給她做主。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文襲白也跪在地上,直說自己沒用,不能保護蔣蓮兒。

這一幕,也是將侯府的人都給鎮住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不講規矩的人家。

在別人眼裡,侯府很多時候也是不講規矩的。可是同東昌侯府一比,侯府的人太有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