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讓宋安然知道了顏飛飛的想法,宋安然一定會說:顏飛飛吃飽了沒事幹專門來找抽。

顏飛飛湊到宋安然身邊,悄聲問道,“宋姑娘,你在蔓兒那裡停留那麼久,陳姨娘走了你都沒走,是不是蔓兒留你說話?她和你說了什麼,有沒有說她本來想要嫁給誰?”

宋安然輕笑一聲,顏飛飛實在是個聰明人,可惜聰明沒用對地方。

宋安然笑著搖頭,“上次我幫了蔓兒姐姐,蔓兒姐姐自然和我親近。她心裡不樂意嫁,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難道也不行嗎?顏姑娘,蔓兒姐姐還沒嫁到顏家,你這麼著急的想要知道她的事情,至於嗎?就算她已經嫁到顏家,她作為你的嫂子,也輪不到你來管她的事情。”

顏飛飛‘嘁’了一聲,“誰稀罕管她的事情啊。我只是好奇她心裡面到底想要嫁給誰。我總不能讓我四哥吃虧吧。”

“你四哥吃虧?他吃了什麼虧?白得一個如花美眷,還不滿意嗎?”宋安然譏諷一笑。

宋安然看不上蔣蔓兒嫌棄顏定那張臉的態度,卻也看不上顏飛飛一副大包大攬,什麼事情都想摻和一腳的態度。

“我四哥當然吃虧啊!他還沒來得及親自挑選自己未來的妻子,結果就不得不娶蔣蔓兒。”顏飛飛嘟著嘴,一副替顏定委屈的模樣。

侯府的姑娘們都有些尷尬。蔣蔓兒可是她們的姐姐,顏飛飛如此嫌棄蔣蔓兒,莫非她心裡面一直都看不起侯府的姑娘?

宋安然拿起手絹輕輕擦拭一下嘴角,然後直接用顏飛飛的話來反擊顏飛飛:“蔓兒姐姐還來不及挑選未來的夫君,結果被迫嫁給顏定,你說她委屈不委屈?”

顏飛飛瞪著宋安然,“你是和我唱反調,是不是?”

宋安然挑眉,眼神輕蔑,“顏姑娘習慣了被人捧著,寵著,習慣了別人贊同你的話。可是不代表我也應該和那些應聲蟲一樣,也得捧著你,讚美你。本姑娘忙得很,沒空關心你的小心思。”

“宋姑娘,你到底看我什麼地方不順眼。你說出來!”顏飛飛現在將矛頭全對準了宋安然。

宋安然丟下手絹,表情一冷,說道:“既然顏姑娘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你為什麼還往我身邊湊?我又不會討好你,你是找虐嗎?還有,顏定和蔣蔓兒的婚事,自有長輩們做主,你憑什麼當著我們的面嫌棄蔣蔓兒。蔣蔓兒再不對,那也是侯府的人。你嫌棄蔣蔓兒,有考慮過我們這些做姐妹的心情嗎?

是不是你將蔣蔓兒罵個狗血淋頭,我們也該做個應聲蟲,讚美你,捧著你,還要說一句罵得好,蔣蔓兒就是欠罵?顏姑娘,不是所有人都該圍著你轉,都該考慮你的感受。你是晉國公的嫡女,勳貴世家的姑娘都得給你面子,可是不代表本姑娘也要給你面子。

本姑娘身為漢陽宋家,左副都御使宋大人的嫡女,本姑娘還真看不上晉國公府。所以以後少在本姑娘面前擺晉國公府嫡女的派頭。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詆譭我的姐妹,我饒不了你。我的姐妹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罵罵咧咧。家中自有長輩管教,自有我們這些姐妹教訓她。”

侯府姑娘們眼睛都瞪大了,一個個都顯得很激動,很興奮。

宋安然這番話說出了她們的心聲。顏飛飛憑什麼當著她們的面,對蔣蔓兒各種辱罵詆譭。要不是看在晉國公府的面子上,她們早就不客氣了。

顏飛飛卻大受刺激,“宋姑娘,你太過分了?我只是實事求是我,我哪句話說錯呢?蔣蔓兒自己做錯了事情,難道還不准我說嗎?”

宋安然冷冷一笑,表情越發的冷了,“顏姑娘,你沒學過規矩嗎?你家長輩沒教過你莫在人前說人是非嗎?對,蔣蔓兒的確做錯了事情,你的確可以說她。可是你沒資格在侯府說這些話,更沒資格當著我們的面說蔣蔓兒。

顏姑娘,虧你還是京城明珠。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你做的哪門子明珠?就因為你,勳貴世家的臉面都快丟盡了。

大家一說起勳貴世家的姑娘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沒規矩,沒禮節,亂說話,不尊重人。而你身為勳貴姑娘中的佼佼者,你要承擔六成以上的責任。”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沒尊重人?”

“你現在就沒尊重人。你問菲兒姐姐她們,問問她們對你有沒有意見?”

顏飛飛朝蔣菲兒她們看過去,態度強硬地問道:“菲兒,蓮兒,你們是不是也對我不滿?”

蔣菲兒和蔣蓮兒彼此看了眼,蔣蓮兒心眼沒那麼多,性子也耿直一些,她率先開口,“顏姐姐,你當著我們的面說蔓兒姐姐的壞話,這樣子讓我們很尷尬啊。我們都姓蔣,是一家人,你說她豈不是間接地在說我們。就比如我們當著你的面說顏定如何如何不好,你也會很不高興啊。”

顏飛飛氣得半死,“你們太過分了。這能算一回事嗎?本來就是蔣蔓兒做錯。”

“不管誰做錯,這就是一回事。”蔣菲兒也開口說道,“你在指責蔓兒姐姐的時候,其實就是在指責侯府沒有規矩,對姑娘缺乏管教。我們都是侯府的姑娘,我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顏飛飛哼了一聲,“你們真是……你們都被宋安然給蠱惑了。”

“自己蠢,就不要再將別人拉上。”宋安然不輕不重的刺了一句。

顏飛飛氣的跺腳,“我,我不和你們玩了。以後你們不要再來找我。”

顏飛飛氣呼呼的跑出了廂房。

蔣英兒有些擔心,“顏飛飛不會出事吧。”

“既然擔心她的安危,那就派兩個丫鬟跟著她。”蔣菲兒叫來自己的大丫頭,讓她們跟著顏飛飛,別讓顏飛飛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