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表情很平靜,打了宋安平一巴掌就好像是拍蚊子一樣。她哼了一聲,“我的話你聽不懂嗎?我再三強調,不準任何人私自出入荔香院,更不允許任何人私下裡同侯府的人接觸。你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我打你一巴掌算是輕的。若是你再敢胡鬧,壞了我的事情,我就宰了你。宋家不需要一個屁本事沒有,整天只知道惹是生非的人。”

”你,你,你……我是宋家長子,你沒資格管我。你要是敢對我動手,父親也不會饒了你。“

宋安然又一巴掌甩在宋安平臉上,連嘴角的血都打了出來。可見力道有多大。

宋安然輕聲一笑,“別說打你,就算是宰了你,你以為父親真會替你出頭嗎?如今宋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要靠我一個人,就連父親的安危也要靠我四方奔走。我就是宋家的大功臣。身為功臣,打你一個忤逆子算得了什麼。就算將你打個半死,將你打殘,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責我做的不對。

你身為宋家長子,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道理應該都懂。宋家要是沒了父親,最後會落到什麼下場,不用我給你描述你也該想象得到吧。這個時候我忙著營救父親,你卻給拖後腿,不聽我的號令,我打了你那是理所當然然的事情,打了就打了,就連白姨娘也不敢吭一聲。

你以為宋家長子這個身份真的很值錢嗎?真是天真。沒有本事的男人,別說長子,就算是玉皇大帝,我要他跪著,他就得你給我跪。你若是識趣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留在荔香院,等父親平安歸來之後,你自然可以繼續做宋家大少爺。若是不識趣,下一次就不是兩個巴掌,我會讓你後悔所做的一切。聽明白了嗎?”

宋安平被宋安然眼中的殺意嚇住,他絲毫不懷疑,宋安然真的敢殺了他。

他強撐著一口氣,“你怎麼就敢這樣對我?”

宋安然呵呵冷笑兩聲,“這樣對你算是客氣的。今天我心情不好,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剋制。宋安平,你可千萬別激怒我,讓我將一腔怒火都發洩在你的身上。那個後果你承擔不起。”

“我,我……你放了我,我聽你的話,我絕不亂來,再也不會出荔香院一步。”宋安平突然下定了決心。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人小力微,根本就不是護衛們的對手。而且我身邊的小廝丫頭都被你關起來了,荔香院上下就沒有一個人將我當正經主子看待。就算我想做點什麼事情,也是有心無力,連個使喚的人都找不到。這樣的我,對你有威脅嗎?如果連這樣的我,你都害怕,那我憑什麼相信你能救回父親。”

宋安然笑了起來,“嘴皮子挺利索的。看來去南山書院讀了幾個月,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長進。好吧,我就給你一次機會。馮三,給他鬆綁。”

“小的遵命。”

宋安然站起來,看著馮三給宋安平鬆綁。

馮三手法很利落,很快宋安平就得了自由。

宋安平站起來,活動活動麻木僵硬的手腳,臉色很難看,卻又如釋重負。

宋安然笑了笑,“宋安平,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要給我惹麻煩。否則我饒不了你。”

“放心,我還想做宋家大少爺,而不是犯官家眷,更不要做階下囚。只要你能救回父親,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看來宋安平是徹底想明白了。

宋安然點頭笑笑,“你能有這個覺悟,還算不錯。父親沒白花心思在你身上。回去好好休息吧,別再挑事。再敢挑事,我抽死你。”

宋安平哼了一聲,“我願意配合你,不代表你可以肆意辱罵我。宋安然,在外面你最好別丟宋家的臉面。”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安平,“誰丟臉還不一定。有功夫同我鬥嘴皮子,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能做什麼,該做什麼。身為宋家長子,不思進取,只知道一個人逃命,你根本就不配做宋家人,至少目前你不配。”

宋安平很憤怒,他急促的喘息。宋安然憑什麼這麼說他。他想反駁,於是他說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配不配做宋家人,不是你說了算。”

“的確不是我說了算,不過關於你這段時間的表現,等見到了父親之後,我會一五一十的稟報。不會誇大其詞,也不會替你隱瞞。想要翻盤,行啊,接下來的日子活得像個男子漢,有擔當,有責任感,你肯定能翻盤。到時候就算我詆譭你,自有人替你仗義執言。”

“你等著瞧,我肯定不會讓你的陰謀詭計得逞。”

宋安然嗤笑一聲,真是個蠢貨。她哪來的陰謀詭計。都是宋安平自己將把柄送到她手上,不用白不用。只能說宋安平太蠢,蠢到不值得她花費心思耍陰謀詭計。

……

夜深人靜,一個黑影翻牆進入唐王府。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來到蕭瑾住的院落,悄聲潛入。

蕭瑾一直沒有睡,他在等著秦裴。

當有風從窗戶那邊灌進來的時候,蕭瑾知道秦裴來了。

蕭瑾從床上坐起來,壓低嗓音,叫了聲,“秦裴?”

秦裴緩緩地從黑暗中走出來,“半夜叫我過來,要是沒要緊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

蕭瑾朝秦裴看去,才發現秦裴從頭到腳都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

蕭瑾“哇’了一聲,”準備充分啊。這是要去哪裡?“

秦裴哼了一聲,“廢話少說,到底叫我來做什麼?”

說起正事,蕭瑾也認真起來,“我聽說宋安然的父親被關進詔獄,你有辦法幫他嗎?”

秦裴挑眉冷笑,“你似乎很關心宋安然和宋家的安危?”

蕭瑾眨眨眼,笑了笑,表情很隨意地說道:“宋家可是我的救命個人,我自然要關心他們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