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拿出信紙,將自己的心得記錄下來。

想要全面掌管國公府,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事先不做好功課,等到掌權那天,就會吃虧被人看笑話。

宋安然有上進心,更有好勝心。她豈能讓人看了笑話,私下裡自然要做足功課。

忙到天黑的時候,有婆子來稟報,說周氏醒了,正在鬧騰。

宋安然嗤笑一聲,周氏要鬧騰就鬧騰吧。這會她不打算露面,更不想到周氏面前做孝順兒媳婦。

宋安然吩咐下去,讓夏嬤嬤伺候好周氏。周氏要鬧騰,就隨她的意。只要周氏不鬧到竹香院外面就行。

婆子領命而去。

喜秋擔心地說道:“夫人醒了,姑娘不去看看嗎?奴婢擔心有人會說姑娘不孝。”

宋安然笑了笑,“世人皆知我是個孝順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進門第二天就送上價值萬兩的見面禮。至於周氏那裡,這府中沒有一個人會站在周氏的立場說話。只要我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盡到了自己的本分,沒有苛刻周氏的用度,就沒人會站出來指責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可是姑娘即將掌家。奴婢擔心二房和三房會藉機生事。”

宋安然按住喜秋的手,鄭重地說道:“無論我孝順與否,等我掌家那天,二房和三房都會藉機生事。這同周氏無關,同孝順無關,只因利益相關,所以大家都要爭一爭,懂了嗎?”

“奴婢懂了。所以姑娘不用在意旁人的議論和眼光。”

宋安然笑了起來,“正是這個道理。”

主僕二人說說笑笑的,顏宓從外面走進來。

“說什麼這麼高興?”

宋安然嘴角含笑,眼波流轉,“正在說你呢。”

“說我?我有什麼好說的?”

顏宓在宋安然身邊坐下,喜秋知趣的退下去。

宋安然乾脆靠在顏宓的身上,“說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啊。”

宋安然雙眼眨啊眨的,好像在說,我都這麼用力的誇你,你也要趕緊誇誇我。

顏宓颳了下宋安然的鼻子,“調皮!”

宋安然抿唇一笑,“你明日就要去衙門當差了嗎?”

“正是。本來還想和你說的,沒想到你已經猜到了。這麼久沒去衙門,已經積了不少公務。我若是再不去,上峰該收拾我了。”

宋安然好笑地看著顏宓,“那你需要上朝嗎?”

“平日裡的小朝會,我還沒資格出席。每月初一十五的大朝會倒是有資格出席。”

“既然不用上朝,是不是每日可以晚一點出門?”宋安然眼巴巴地看著顏宓。

想宋子期當官,每天都是披星戴月。天不亮就出門上早朝,天黑了才回家。正兒八經的在家裡停留的時間,多半都是用來睡覺。

顏宓笑道:“可以晚半個時辰出門。”

宋安然頓時高興起來。晚半個時辰出門,那她也能跟著多睡一會。宋安然可不想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吵醒。醒了之後即便還有回籠覺可睡,可終究比不上一覺睡到自然醒來得痛快。

顏宓摟著宋安然的腰身,問道:“今兒你去見了母親?”

“婆母昏迷,我做兒媳婦的自然要去看望。”宋安然神色平靜地說道。

“你還請了霍大夫?”

宋安然點頭,“我更信任霍大夫,而且霍大夫醫術高明,所以就將他請了過來。婆母的病情你不用擔心,霍大夫說了只要靜養,三五日之內必定好轉。”

“難為你了。”顏宓有心心疼地說道。

至於周氏會不會安心靜養,顏宓已經不想去關心。

宋安然搖頭說道:“這是我該做的,並不為難。對了,之前有婆子來稟報,婆母已經醒來了。我們要不要去看望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