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在花廳裡。”

夏嬤嬤急忙掉頭趕到花廳,“夫人,大事不好了。”

夏嬤嬤一進門就著急地說道,同時將花廳的門關上。

周氏瞧著夏嬤嬤一臉焦急的模樣,心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麼了?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夏嬤嬤趕緊說道:“回稟夫人,大少爺要帶著大少奶奶去山中小住,說是要住到婚假結束。”

“什麼?”周氏怒到站起來,她拍著桌子,怒道:“豈有此理。剛剛成親就要出門住,這豈不是在打我們國公府的臉面。老太太,還有國公爺難道都是死人嗎,這麼嚴重的後果他們怎麼不攔著。”

“攔了,可是沒用。大少爺執意要帶大少奶奶出門,說是過二人世界。老太太拗不過大少爺,只能答應。老太太一答應,國公爺自然不會攔著。夫人,大少爺真要進了山,之前我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夫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夏嬤嬤眼巴巴地看著周氏,周氏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宋安然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剛進國公府,就挑唆大郎帶她出門。大郎也真是的,竟然會被宋安然的美色迷惑,連自己的老孃都不認了,如今就連國公府的臉面都不要了。”

“夫人,老太太和國公爺都不攔著他們,我們又該怎麼辦。”

周氏心頭深恨宋安然,認定是宋安然帶壞了顏宓。

周氏抓著椅子扶手,想了想,說道:“我現在就開始裝病,等下午的時候你去將大少爺還有四少爺請來,我有話同他們說。”

夏嬤嬤睜大了眼睛,有些心虛地問道:“夫人,這樣做有用嗎?奴婢擔心大少爺和四少爺不會中計。”

周氏冷哼一聲,顯得極為不屑,“中不中計不重要,被他們拆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他們的母親,我‘生病’了,他們就必須留下來侍疾。如果大郎執意要帶著宋安然出府進山小住,那他就是忤逆不孝。”

夏嬤嬤猶豫著點頭,“那奴婢就照著夫人說的去做。”

周氏說做就做,當即就回到臥房,躺在床上。

為了裝得逼真一點,周氏還用冷水擦了擦身,試圖用這種辦法讓自己傷風感冒。就算不能生病,好歹也要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像是一個病人。

為了這個目的,周氏甚至連中午飯都沒有吃。

等到半下午,周氏覺著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命夏嬤嬤去請顏宓還有顏定過來。

顏定在自己的院子裡浪蕩,得知周氏生病的訊息,羅定嘴角微翹,神情卻看不出悲喜。他冷漠地對夏嬤嬤說道:“晚點我自會去看望母親,嬤嬤先退下吧。”

夏嬤嬤不敢在羅定面前多說話,便領命告辭。

之後夏嬤嬤又去了遙光閣請顏宓。

顏宓正和宋安然膩歪在一起。宋安然在收拾行李,他就在旁邊搗亂。讓宋安然十分想捶他一頓。

得知夏嬤嬤找了過來,顏宓對傳話的小丫頭說道:“讓她在花廳裡等著。”

小丫頭領命而去。

宋安然笑問顏宓,“你說夏嬤嬤突然過來,所為何事?”

“無非就是母親那裡又開始鬧騰了。我們先不理會她,晾她一會她就知道好歹了。”

“這樣沒問題?”宋安然關切地問道。

顏宓挑眉一笑,“能有什麼問題?莫非娘子認為我在府內,還需要對別人做小伏低,還需要去尊重一個下人?”

“夏嬤嬤可是婆婆身邊最體面的人。別人都說,大戶人家伺候了幾代的老人,比小主子們還要尊貴。”

顏宓嗤笑一聲,“胡說八道。我是國公府的世子,國公爺之下便是我。誰敢比我更尊貴,她受得起嗎?真敢這麼幹的人家,十有**已經敗落了。

因為敗落,便沒有底氣去發作那些老僕。畢竟老僕們知道太多主子們的私密事情。要是老僕不忿,將事情嚷嚷出去,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這種情況絕對不會發生在國公府,更不可能發生在我身邊。誰敢在本公子面前拿喬,擺老僕的款,本公子就敢一巴掌拍死他。”

顏宓一臉殺氣騰騰,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

宋安然估計,這些年落在顏宓手上的下人應該很多,十有**下場都很不好,否則顏宓身為國公府世子,府中竟然沒人樂意到遙光閣當差,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宋安然笑著說道:“這些方面我不太懂,就全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