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宓抬手,擦掉宋安然眼角的淚痕,“讓你傷心,是我的過錯。安然,你懲罰我吧。”

宋安然沒吭聲,她抓起顏宓的手,衝著顏宓的手背,狠狠地咬上去。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當顏宓拿出那個木雕的時候,她就想這麼幹一場。誰讓顏宓手欠,心花花。

宋安然都不敢想象,顏宓每天想她的時候,究竟是在想她的哪一面。要是每次想起她,都是想她泡溫泉的模樣,宋安然都想……哼哼,給顏宓一個深刻又難忘的教訓。

宋安然咬著顏宓的手背,顏宓就跟受虐狂一樣甘之如飴。

戀愛中的人啊,果然都是沒智商的。

宋安然咬了一會,終於嘴下留情。她看著顏宓手上的牙印,已經出血了。

她輕輕地撫摸著牙印,有點痛快,有些後悔,更多的是心疼。她問顏宓,“疼嗎?”

顏宓笑著搖頭,“一點都不疼。你要不要再咬一口,咬深一點。這樣就可以在手背上留下一個永久的印記。一想到這個印記是你留下的,我就很興奮。”

宋安然白了顏宓一眼。顏宓這人屬性實在是太複雜了。可高冷,可流氓,可變態,如今還得加上受虐狂這個屬性。

宋安然輕輕撫摸著印記,“我咬得太重了。我去拿藥。”

“不用。這樣子就很好。”顏宓心裡面偷偷決定,等回去後他會用藥加深傷口,保證能夠在手背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牙齒印記。

宋安然皺眉,“可是看著都覺著疼。”

“我真的不疼。你咬我,我覺著很高興。”顏宓笑著說道。瞧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沒說謊。他是真興奮,真高興。

宋安然沒有理會顏宓的胡言亂語,她低頭,親吻著印記,心裡面有了更多的後悔。

然後宋安然幽幽一嘆,輕聲說了句:“可惜了!”

“可惜什麼?”

宋安然抬起頭,臉頰微微泛紅,看上去很不好意思。不過她沒有逃避顏宓的問題,她對顏宓說道:“那個木雕被毀掉了,有點可惜。”

顏宓眼睛頓時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他靠近宋安然,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

顏宓一臉興奮又神秘地問宋安然,“安然,你和我說實話,你心裡頭是不是也喜歡那個木雕。”

宋安然臉頰越發的紅了,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就是太暴露了。”

“木雕只有你我二人能看到,暴露一點也沒關係。”顏宓笑呵呵的,一副嘚瑟的模樣。

宋安然好想打他。

宋安然先是衝顏宓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這可說不定。”

“我保證不會讓人看到。安然,以後我再雕這樣的木雕,你還會生氣嗎?”

宋安然啐了他一口,“雕刻之前,必須經過我的同意。還有不準那麼暴露。”

顏宓笑著問道:“那能不能雕刻你在床上的模樣?比如等我們成親了,洞房後,我將那一幕雕刻下來,你喜歡嗎?”

啊啊啊?這個混蛋,簡直是得寸進尺。

宋安然算是明白了,她就不能給顏宓好臉色看。她從一開始就該鎮壓住顏宓,讓顏宓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只因為一時心軟,結果鑄下大錯,讓顏宓得寸進尺。

宋安然都不敢想象兩個人的婚後生活,顏宓得囂張成什麼樣子。一想到顏宓將他們二人的床上活動雕刻出來,宋安然趕緊捂住臉,她都沒臉見人了,好羞恥啊!

很顯然顏宓和宋安然想到了一處,不同的是顏宓只覺得興奮。

等成親之後,在床上他得拿出一百零八般武藝,各種花樣不帶重複的來一遍。然後全部雕刻下來,嘖嘖,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著血脈膨脹,無比的興奮。

宋安然偷看了一眼顏宓,啊啊啊,這個混賬男人,怎麼會有這種特殊的愛好。

宋安然張口說道:“不準雕刻!”

顏宓笑嘻嘻的,“安然確定嗎?難道你不想看到你在床上的時候,是如何地風情萬種?如何地貌美如花。”

“我看鏡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