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秋搖頭,表示依舊不能明白宋安然的思路。

宋安然笑道:“西北寒冷,而且冷的時間太長。這裡看著貧瘠,其實有錢人也不少。而且西北礦產豐富,堪比南州。如果我能用棉衣棉布換取足夠的礦產,你們說這門生意能不能做?”

白一說道:“奴婢不知道能不能做。反正這麼多年,姑娘的每個主意都賺了大把的銀錢。這一次,奴婢也堅信姑娘能賺錢。”

喜秋卻有些擔心,“姑娘,這麼做太扎眼,而且很麻煩。當然,賺錢是肯定能賺的,只是肯定比不上海貿生意。”

宋安然哈哈一笑,“天下間除了造反跟造錢外,就沒有一門生意能比海貿利潤更高。就連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也比不上。”

喜秋啐了一口,“姑娘好歹忌下口,別什麼都往外說。”

宋安然渾不在意,“不用擔心,我也只是這麼一說而已。”

宋安然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只是想為這個地方做點什麼,讓這個地方不要永遠如此貧困,如此荒涼。”

“姑娘已經走得夠多了。這世上就沒幾個人比得上姑娘。就連太子殿下,不也嫌棄這裡,急急忙忙地跑回京城。太子殿下要是做了皇帝,這裡可是他的疆土,這裡的人可是他的子民。

可是他卻對這片土地,對這裡的人沒有半點愛護之心。太子殿下這個做主人的,都不愛惜這裡。姑娘又何必操這個心。”

喜秋的話代表了現在絕大部分人的想法。

宋安然輕聲一笑,“你以為我做這一切,是為了金鑾殿上的那個人嗎?錯了!我為的是生活在這裡的人,為的是自己的一點點小小的希望和理想。”

難得穿越一回,她就想做點什麼事情,給這片土地上的留下點什麼。那怕只是一點點的善意,也總好過冷漠自私冷酷。

白一的想法很簡單,“姑娘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奴婢永遠支援你。”

宋安然歡喜一笑,“還是白一明白我。”

白一面無表情地朝喜秋看去。似乎是在逼著喜秋表態。

喜秋笑道:“奴婢只是怕姑娘累著。要是姑娘執意要做,奴婢自然是全力支援。”

宋安然輕聲一笑,“我這個人雖然不能吃苦,但是並不怕累。如果能做出成就來,累一點也沒關係。”

喜秋說道:“那奴婢回去後,就派人前往西邊收購棉花。同時派人在城外選址建庫房。”

宋安然點點頭,“來了這鬼地方這麼多天,是該忙起來了。走吧,我們先回去吧。”

回到城裡,因為朝廷糧食的到來,大家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笑容。就連酒樓招呼客人的小二,笑容都比以前燦爛了兩分。

小二招呼宋安然,“宋公子,今天要不要整點酒菜。”

宋安然搖頭,“不用了。倒是你們店裡的燒酒可以來兩罈子。”

宋安然不喝酒,她買酒是為霍大夫買的。

霍大夫是個酒鬼,一天不喝酒渾身就難受。

小二痛快地答應道:“好嘞!小的這就給宋公子拿酒去。”

很快小二從酒樓庫房裡提出兩罈子燒酒,“宋公子收好了,一共一兩二錢銀子。”

白一將兩個酒罈子放在自己的馬上,喜秋則負責付錢。

付錢完畢,宋安然打算離開的。突然聽到酒樓裡一陣陣高呼。

宋安然順耳聽了兩句話,其中就有草原,戰爭之類的字眼。

宋安然如今對這些訊息特別敏感。一聽到這草原的字眼,頓時就留心起來。宋安然問小二,“裡面是什麼人在吵鬧?”

“宋公子也好奇嗎?裡面那夥人是山西的商人,剛從草原回來。正在給那些面見過世面的人吹牛皮。”

宋安然心頭一驚,又是一喜。“有人從草原回來?既然是山西人,怎麼不從大同關走,反而來到這裡?”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宋公子要是想知道的話,不妨進店親自問問對方。”

宋安然搖頭,“不了。家裡長輩還等著我回去,我就先走了。”

等走出兩條街之後,宋安然才命白一偷偷返回酒樓,查探那幾個山西人的底細。究竟是真生意人,還是探子喬裝改扮,亦或是白蓮教的混蛋。

之後,宋安然就直接回了衙門附近的宅子。同時派人去衙門給宋子期送訊息。有人從草原回來,這個訊息無論如何都該引起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