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指著容秀大罵,“你這個女人,真夠奸猾的。以前我以為你是個直性子,沒想到我竟然看錯了。你拉我上你的船,害我變成同謀,容秀,你就是個王八蛋。”

容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像是在說,罵吧,罵吧,大聲的罵吧。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

容秀就是這麼厚臉皮。

宋安然怒極反笑,笑道:“打得好。顏飛飛那女人早就該打了,至於魯郡王,也不是什麼好鳥。你打了他們,簡直是大快人心。”

容秀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縱觀京城,也只有你能理解我。看來我來你這裡是來對了。”

宋安然笑了,“行了,少說這些矯情的話。我既然答應讓你住下來,只要你不搞事,我就不會將你趕出去。”

“宋安然,你真好。我不恨你了,也不恨宋大人了。真的。”

容秀突然就哭了起來,哭得極其傷心。

宋安然頓時懵了。這畫風嚴重不對啊。

容秀可是實打實的鐵血女漢子,怎麼可能遇到一點小事情就哭起來。

宋安然嘴角抽抽,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容秀。而且宋安然也覺著容秀根本不需要安慰。

容秀哭著說道:“我一點都不喜歡魯郡王,那個男人沒有一點擔當,虧他還是皇子。也只有顏飛飛那種女人才會喜歡魯郡王那種男人。

什麼皇子,什麼身份尊貴,在我眼裡全都是狗屁。連我都不如的男人,有什麼資格上老孃的床。老孃要給他戴綠帽子,老孃一想到要和那樣一個沒擔當的男人上床就覺著噁心。”

喂,這個話題實在是太勁爆了。當著她這個未婚少女的面討論綠帽子的話題,真的不合適啊。

宋安然表示自己受到了傷害。

容秀繼續哭訴著:“那院子裡的女人,一個個嬌滴滴的,抽兩鞭子就哭哭啼啼,好像要了她們的老命一樣。全王府的人全都是軟蛋,就沒幾個真男人。宋安然,你知不知道我生活在那樣的地方,是多麼的難受,我都快窒息了。嗚嗚……”

宋安然拿了一條毛巾朝容秀丟過去,“擦擦臉,真難看。”

容秀拿著毛巾,一邊擦臉,一邊控訴宋安然,“宋安然,你真無情,你真冷酷。我都這麼慘了,你都不知道說幾句安慰話。”

宋安然沖天翻了個白眼,“你需要安慰嗎?”

“我不需要嗎?你知不知道,我在王府生活的時間越久,我就越想念早西北的生活。都因為宋大人查什麼案子,竟然牽連到我父親頭上,害得我們一家子不得不搬回京城居住。宋安然,這都是你們宋家的責任。”

真是夠無理取鬧的。

宋安然不想理會她,所以打算結束泡溫泉。

“哇……連你都不理我。”容秀大哭起來,“我在王府過得越久,我就越想念宋大人,想念和宋大人在一起的日子。我傾慕宋大人的才華,佩服他的為人,我還救過他的性命,我那麼喜歡他,他為什麼就是不肯娶我。宋安然,你說啊,宋大人為什麼不肯娶我。”

宋安然止住了腳步,她回頭看著容秀,認真地說道:“我父親並沒有明確的表示過不會娶你,他只是說時機不合適。你也知道,那段時間京城出了很多事情,我父親根本不可能在那個時候考慮婚事問題。”

“你的意思是在指責我太著急了?”

宋安然嘲諷一笑,“去年我就和你說過,你不瞭解我父親。你要是瞭解他的話,就不會在那個時候步步緊逼,最後錯失機會。”

“哇……”

容秀再次傷心的大哭起來。

宋安然有些無語。容秀要不要變得這麼情緒化,這還是那個鐵血女漢子容秀嗎?容秀嫌棄別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她如今也和別的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

宋安然揉揉眉心,哭哭啼啼的女子果然讓人喜歡不起來。估計也只有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容秀哭了幾聲,漸漸收住了。

她拿毛巾擦拭臉頰,“宋安然,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認為我很蠢。”

宋安然搖頭,“你能想到到我這裡來避禍,可見你是個精明厲害的主。你只是習慣了用戰場上的方式來處理問題。戰場上就需要殺伐果斷,快速利落。可是這裡是京城,不是戰場。在京城做事情,得講究方式方法,決不能用那種戰場上蠻橫的方式做事。”

“你是在指導我?”

宋安然笑道:“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讓你意識到你的問題所在。總不能以後每次你闖了禍,都跑到我這裡來躲避吧。我這裡姓宋不姓容,我能收留你一次,不代表我會收留你兩次三次。”

“你可真無情。”容秀沒好氣地說道。

宋安然再次翻了個白眼,“謝謝啦!既然知道我這麼無情,以後就別來打攪我。我們兩個離遠一點,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