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平被宋子期一聲怒吼,嚇得渾身哆嗦,立馬就跪在地上。“兒子知錯,請父親責罰。”

宋子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宋安平,你給我跪下,將事情說清楚。”

“啪!”

宋安傑老老實實地說道:“大哥和書院附近的酒樓小娘子有來往,大哥經常去酒樓照顧他們的生意,和酒樓小娘子有說有笑的。酒樓小娘子還給大哥洗衣服,給大哥做了針線活。”

宋安平一臉煞白,雙腿哆嗦。他偷偷瞪了眼宋安傑,這個兄弟就是他的剋星。

宋子期冷哼一聲,盯著宋安傑,“只是吃胭脂?”

宋安傑猶豫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對宋子期說道:“回稟父親,兒子看到大哥在吃丫鬟嘴上的胭脂。”

宋安傑朝宋安然求助,宋安然則裝作視而不見,要他自求多福。

宋子期冷冷的瞥了眼白姨娘,目光帶刺,白姨娘瞬間就閉住了嘴巴,不敢再張口。

白姨娘慌慌張張的,“老爺,今天是大年夜,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好不好?”

“胡說。你們兩兄弟整日裡在一起,他的事情你怎麼會不知道。今天你要是不說,你們兩兄弟都要受罰。”宋子期板著臉,顯得極為嚴肅。

宋安傑很乾脆,“兒子不知道。”

宋子期哼了一聲,“安傑,你來告訴我,安平究竟是怎麼回事?”

“兒子,兒子……”宋安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那你臉上為何不見一點笑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到底在想些什麼?”

宋安平愣了下,驀地反應過來,“父親恕罪,兒子沒有對父親不滿。”

宋子期多看了宋安平兩眼,問道:“安平,你是對為父不滿嗎?”。

宋安平木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大年夜擺出這副樣子,的確不太討喜。

宋安傑拿著紅包,一臉歡喜的模樣,連聲稱謝。

夏姨娘也很滿意,又替宋安芸攢下了一筆嫁妝銀子。

白姨娘很激動,她如今缺錢缺的厲害。偷偷看了眼紅包裡面的數目,白姨娘眉開眼笑,極為高興。

宋子期招呼宋安然坐下,然後將紅包發到每個人的手裡。

宋安然趕到花廳,全家人都已經到了。

宋安然一咬牙,乾脆將信紙摺疊起來,隨手壓在書本下。今天是大年夜,顏宓應該不會跑到宋家來過年。

此時喜春和喜秋都在門外催促。

宋安然連連搖頭。

寫完後,宋安然又覺著心想事成四個字不太好。顏宓想要娶她,她寫心想事成,豈不是間接告訴顏宓,她答應嫁給他。

喜秋領命離去,宋安然拿出一張空白的信紙,猶豫了一下,然後提筆寫道:“新年快樂!願君心想事成!”

宋安然將賬本合起來,對喜秋說道:“準備準備,一會就去花廳。”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只等吃年夜飯。

“賬房那邊已經給老爺送過去了。等年夜飯的時候,紅包就會發下來。”

宋安然點點頭,又問道:“老爺給家裡人發的紅包準備好了嗎?”。

喜秋說道:“隨時都能開席。就等姑娘和老爺一聲令下。”

“年夜飯準備得怎麼樣?”

“回稟姑娘,都發下去了。”

她又翻開賬本對了對賬,問喜秋,“賞銀都發下去了嗎?”。

宋安然才不吃喜秋的奉承話。

“姑娘這麼一場,也值得啊。以後再多再難的事情,也難不住姑娘。”

宋安然輕笑一聲,“沈公子自有沈公子的去處。你現在還是先替本姑娘操心吧。本姑娘這一兩個月,忙得腳底生煙,恨不得一個人當做五個人來用。一直要忙到正月十五,本姑娘才能休息。你說本姑娘可憐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