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應該很清楚,我的山莊絕對不會接待姓江的客人。城中的別院更是如此。”

江忠咬牙,“好個伶牙俐齒的死丫頭。”

宋子期大怒,“江大人說話客氣點。”

江忠冷笑一聲,“宋安然,你最好祈禱你殺人的時候,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江道的死,本官必定會查清楚真相。只要讓本官查到你和此事有絲毫的牽連,本官定要讓你為江道償命。”

宋安然一臉坦然,“小女子也期待著江大人能查清真相,還我清白。”

“那我們就走著瞧。”

江忠撂下狠話,轉身回詔獄。

宋子期和宋安然一起坐上馬車,啟程回置業坊的宅子。

宋子期盯著宋安然,眼神太過深沉。

宋安然尷尬一笑,“父親這麼看著女兒,女兒心裡頭慌得很。”

“說吧,江道是不是你弄死的?”宋子期很平靜地問道。在他看來,宋子期弄死江道,一點都不奇怪,反倒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宋安然搖頭,“江道的死,同女兒沒有絲毫關係。”

宋安然的眼神特別的真誠,神情也特別的坦蕩。

宋子期微蹙眉頭,“真的和你沒關係?”

宋安然眨了下眼睛,“沒關係。”

她只是宰了江道一刀,讓江道流了點血,應該不至於讓江道死吧。江道的死應該和他沒關係吧。

宋安然心裡頭有些不確定,畢竟當時江道真的有點失血過多的跡象。而且那個位置,真的好痛好痛。

宋子期暗自哼了一聲,然後平心靜氣地說道:“既然和你沒關係,以後就別再理會江忠。江道是個敗類,死了就死了。不管是誰殺了他,都是為民除害。

至於江忠那條瘋狗,這次僥倖讓他佔據了上風,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父親打算怎麼做?”宋安然好奇地問道。

宋子期沒回答宋安然的話,反而問宋安然,“將這次的事情,同為父好好說說。為父得好好揣摩一下陛下的心思。”

宋安然小心翼翼地問道:“父親知不知道,這次你會下獄,和晉國公府的顏飛飛有關係。”

“顏飛飛?”宋子期大皺眉頭。

“到底怎麼回事,你同我仔細說說

。”

宋安然點點頭,便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事無鉅細的告訴了宋子期。

宋子期得知自己被抓進詔獄,是因為顏飛飛擅闖行宮,妄圖勾引魯郡王引起的,頓時有種荒謬絕頂的感覺。

宋子期在心裡面暗罵了一句,臉色也有些陰沉。他問道:“顏飛飛是顏宓的親妹妹?”

宋安然點頭,沒吭聲。

宋子期冷哼一聲,“顏宓說想要娶你,結果一轉頭,他的親妹子就將本官送進了詔獄。顏家人好手段。”

宋安然沉默,沒有替顏宓辯解。顏宓姓顏,顏家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顏宓和顏飛飛是親兄妹,他們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像後世,凡事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族親眷。

這個時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時代。也是一人犯罪,全家遭殃的時代。

既然來到這個時代,宋安然就要學著入鄉隨俗。顏飛飛犯下的錯,也要算一部分在顏宓的頭上。

宋子期轉眼又是一臉嘲諷之色,“顏宓那般聰明,竟然有顏飛飛這樣愚蠢的妹妹。偏偏顏家人從上到下都將顏飛飛當做寶貝一樣疼愛,還真是讓人感到驚奇。”

宋安然小聲說道:“那天女兒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遇到貴妃娘娘派往晉國公府的兩位嬤嬤。女兒聽人說,貴妃娘娘對顏飛飛不滿,故意派兩個嬤嬤到國公府收拾顏飛飛。”

宋子期點點頭,“是該如此。貴妃娘娘可不是個大度人。大度人在宮裡面也活不到今天。”

宋安然又說道:“父親,我們要不要利用此事,給顏飛飛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