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不是男子,安樂姐姐也不必發愁。因為我會比天下九成九的男兒都做得更好,比他們更優秀。”

宋安樂頻頻點頭,“我相信安然妹妹一定行。”

宋安然送走了宋安樂,看著空蕩蕩的荔香院,心下感慨一聲。等宋子期被救出來,宋家也不可能再次回到荔香院。這將是她最後一次打量荔香院。

白一來到宋安然身邊,“姑娘,馬車準備好了。”

宋安然點點頭,“走吧,隨我去見聞先生。”

宋安然出了侯府,直接前往通天觀,結果卻吃了閉門羹。

不是因為聞先生不肯見她,而是因為聞先生進宮去了,這些天聞先生一直伺候在永和帝身邊。什麼時候出宮回通天觀,誰都說不清楚。

宋安然微蹙眉頭,出師不利,宋安然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

既然聞先生不在,宋安然沒理由在通天觀浪費時間。她給聞先生留了口訊,如果聞先生回來,至少知道她來找過他。

接著宋安然又去見李鎮撫使。

和李鎮撫使見面比較隱蔽,地點選擇在西市的一間茶樓後院。

李鎮撫使一臉驚慌失措,一見到宋安然就大倒苦水。

“二姑娘啊,本官最近日子不好過啊。江忠似乎開始懷疑我對他有二心,處處為難我,想辦法架空我。

如今我連詔獄都去不了,一靠近詔獄就被那些兔崽子攆走,更別說照顧宋大人。現在的詔獄,可不是去年的詔獄。

現在的詔獄,江忠一手遮天,那裡面全是他的人。他要是對宋大人做點什麼,本官也是愛莫能助,連訊息都送不出來。

二姑娘這次就不要再指望本官能夠照顧宋大人。二姑娘想要救出宋大人,還是另想辦法吧。反正宋大人在詔獄裡面住久了,肯定不是好事。”

宋安然大皺眉頭,今天何止是出師不利,簡直是連連失利。

宋安然蹙眉問道:“李大人,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李鎮撫使搖頭,“江忠防我防得厲害,如今詔獄的事情我是一點手都插不上。這次我來見二姑娘,都是冒著極大的風險。要是讓江忠知道我和二姑娘私下裡見面,江忠肯定不會輕饒你了我。”

宋安然瞭解了。這次宋子期突然被下詔獄,肯定和江忠脫不了關係。江忠這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宋子期,對付宋家。

宋安然冷笑一聲,對李鎮撫使說道:“辛苦鎮撫使大人。這是一點心意,請鎮撫使大人收下。”

一個荷包送上,荷包裡面裝著五千兩銀票。

李鎮撫使連連推辭,“本官這次一點忙都幫不上,又如何能收二姑娘的好處。不行,不行。”

“還請李大人務必收下。雖然李大人這次沒能幫上忙,但是李大人在關鍵時刻沒有放棄宋家,依然肯冒著風險來見我,單是此舉,足以讓我感激不盡。”

宋安然很真誠,讓李鎮撫使無法拒絕。

李鎮撫使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什麼忙都沒幫上,還要拿銀子,這事……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二姑娘,要不這樣吧,我雖然進不了詔獄,但是打聽一點有用的訊息還是可以的。我會密切關注宋大人的案子,一有進展我就派人給你送訊息。對了,宋姑娘如今住在哪裡?”

宋安然輕聲一笑,“多謝李鎮撫使的好意。目前我沒有固定的住處,不過每天午後,我會派人到錦衣衛衙門對面的茶樓坐半個時辰。如果李鎮撫使有了訊息,就直接送到茶樓。”

“茶樓方便,我每天都要去茶樓喝茶。送到茶樓肯定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李鎮撫使收下了銀子,悄悄的離去。

喜秋問宋安然,“姑娘,李大人可信嗎?”

宋安然笑了笑,“無論可不可信,暫且我們都要信他。”

宋安然走出西市茶樓,坐上馬車,想接下來的計劃。

一個小乞丐突然撞上馬車,化身車伕的洗墨大聲呵斥。

宋安然敲了敲馬車車門,說道:“洗墨,不要為難對方,繼續往前走。”

“小的遵命。”

過了片刻馬車沒有動靜,宋安然蹙眉。正在此時,洗墨突然鑽進馬車,換做洗筆駕駛馬車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