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宓心思詭異,棋風和他的人一樣,走詭異路線。

相比顏宓,秦裴的棋路則有些正。有防守有反擊,將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

宋安然略微深思了一會,笑了起來。她心中已經有結束棋局的方案,現在需要考慮的是,究竟先幹掉誰。是顏宓,還是秦裴?或許可以同時幹掉兩個人。

宋安然一邊下棋,一邊觀察兩人的反應和棋路。其他三個人則在旁邊安靜地觀戰。

宋安然坐在兩張桌子的中間,同時兼顧兩邊的動靜,顯得遊刃有餘。

沈玉江突然打破沉默,“宋安然,你是妖孽嗎?這麼強的棋力,莫非從孃胎裡就開始學?”

其他四人齊齊朝沈玉江瞪眼,觀棋不語真君子,難道不懂嗎?

沈玉江捏捏鼻子,有些尷尬。他只是太好奇了,好奇宋安然這麼小年紀,竟然有這麼強的棋力,簡直不可思議。就算是天才,就算從三歲開始學下棋,也不至於強大到這種程度吧。簡直有一種殺遍天下無敵手的節奏。

如果宋安然再長几歲,或許沈玉江還不會懷疑。

宋安然沒有理會沈玉江,她微微低頭,嘴角微翹,一副得意的模樣。她絕對不會告訴沈玉江,她不僅在孃胎裡面的時候就會下棋,而且還帶著上輩子的記憶。

上輩子,作為富二代的標杆,商業集團老大,宋安然必須時刻保持一顆清醒冷靜的頭腦。下棋則滿足了這種需求。

宋安然在工作之餘,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研究各種棋譜,然後左右互搏。以宋安然的財力人脈,各種珍本棋譜,都能被她收入囊中。

這樣做,既能強化腦力,也能達到休閒娛樂的目的。

多年的堅持,不知不覺間,宋安然已然達到了國手級別。只可惜,宋安然很少有機會和別人對弈。前世,她對自己的真實水平,實在是缺乏足夠的瞭解。

這一世,宋安然偶爾會和姐妹們對弈,都是小孩子小打小鬧的玩意,完全體現不出她的棋力。更多的時候,她還是自己跟自己玩,左右互搏。

沒有實戰,就得不到真實的資料。這也是為什麼,在認識聞先生之前,宋安然一直認為自己的棋力很一般的原因。

直到遇到聞先生,和聞先生下了兩局,然後是接踵而來的讚歎,這才讓宋安然對自己的棋力有了一個相對客觀真實的認識。

得到了無數人的誇讚和挑戰宣言,宋安然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是一個高手。

身為高手,自然有高手的驕傲。所以宋安然才會在今天,心血來潮的提出一挑五的戰鬥。

宋安然下棋的速度很快,往往是對方剛剛落子,她的棋子也跟著落下。

反觀秦裴,顏宓。一開始還顯得遊刃有餘,等到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宋安然攻擊力猛漲。這個時候,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天色也漸漸的開始暗下來。

顏宓還穩得住,秦裴卻已經到了極限。

宋安然清楚,想要同時幹掉兩人,已經是不可能。於是宋安然決定率先結束和秦裴的棋局。

幾個來回之後,秦裴放下棋子,乾脆認輸。

五人同時戰鬥,最後只剩下顏宓一個人在給男人們掙面子,也是在為宋安然的戰績書寫最完美的一筆。

宋安然一邊下棋,一邊看著顏宓,說道:“你可以直接棄子認輸。”

顏宓微微搖頭,“不要和我說話,我在思考。”

“你贏不了我。”宋安然顯露出強大的自信,和說一不二的霸氣。

顏宓冷哼一聲,“不到最後,說輸贏還為時過早。”

宋安然笑了起來,“那我就陪你慢慢下,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此時,白一從外面進來,“啟稟姑娘,老爺回京了。”

“什麼?父親回來了嗎?怎麼這麼快。不是說才啟程沒多久嗎?”宋安然驚喜過望。

白一說道:“此事千真萬確,馮三派人來報信,這會估計老爺快到了侯府。”

宋安然放下手中棋子,“我現在就回侯府。”

“宋安然!”顏宓怒道,“這局棋,今天一定要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