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這黑心爛腸的小毒婦,她早就看我家襲民不順眼,一直想找機會收拾我家襲民。結果老天不開眼,竟然讓她給得逞了。老天爺啊,這是要逼死我啊!”

宋安然輕蔑一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真是夠了。

她就不信,文家還能拿出正兒八經的證據來證明她打斷了文襲民的腿腳。

張口就說她害了文襲民,試問誰會信。

顯然宋安然高估了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宋安然以為自己在別人眼裡是純良無害的。實際上在大家眼裡,宋安然就是一個聰明的,有心計有手段又豁得出去的人。

宋安然憑藉一己之力救出宋子期,這樣牛逼的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這樣有手段的宋安然,做出點瘋狂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說宋安然害了文襲民,在場的人有一半人相信,一半人半信半疑。只有宋安芸和宋安樂堅定的站在宋安然身邊。她們絕不相信宋安然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兩個單純的丫頭,貌似已經忘了宋安然可是有前科的啊。想當初可是宋安然鼓動她們女扮男裝,跑到吳家將吳守信打了一頓。

宋安然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頓時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她的自我感覺那麼良好,結果現實啪啪打臉。要不要這麼殘酷無情。

她有那麼壞嗎?

或者該說一句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宋安然拿眼詢問喜秋喜春她們。

喜秋不吭聲。喜春小心翼翼地點頭,明晃晃的表示,姑娘有時候真的挺‘猛’的。

宋安然冷哼一聲。好吧,文襲民有今天,全是她做的。不過她絕對不會承認。

在宋安然看來,文襲民有今天,全是他活該。

文襲民要是不來招惹宋安然,宋安然也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宋安然走上前,站在古氏面前,鄭重其事的說道:“外祖母,文襲民的事情和孫女絕對沒有絲毫關係。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文姨媽在栽贓陷害。”

古氏擺擺手,示意宋安然先退下。然後說道:“來人,將大姑太太扶起來。一大把年紀了,還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成何體統。”

蔣清心頭傷心,還被古氏斥責,一時間承受不起,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娘啊,難道你相信宋安然,你不相信女兒嗎?”

古氏拍著桌子,“有話好好說,哭哭啼啼的就能將問題解決嗎?”

蔣清怯怯地看了眼古氏,努力剋制哭聲,小聲抽泣。

古氏板著臉,問道:“襲民找回來了嗎?”

蔣清點點頭,“找回來了。昨天晚上才到京城。”

“從哪裡找回來的?”古氏又問道。

一聽到這個問題,蔣清先狠狠的瞪了眼宋安然,然後抽泣道:“是在陝北一個窯洞裡找到的。娘是不知道,襲民當時那個牧羊人,就是最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會落淚。這一切都是宋安然小賤人做的,此仇不報,我妄為人母。”

古氏瞪了眼蔣清,“說事情就好好說事情,怎麼又扯到安然頭上。我來問你,你說襲民的腿腳被人打斷,那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腿腳上的傷勢養好了嗎?會不會留下殘疾?”

蔣清小聲抽泣道:“大夫給襲民檢查了身體,說當初打斷襲民腿腳的人,手法很厲害。雖然會讓襲民痛不欲生,可是不會讓襲民留下殘疾。只需要養個半年就能恢復如初。”

“那就好!”古氏長出一口氣。

蔣清突然又激動的說道:“有這種手法的人,就是宋安然身邊的那個丫鬟。這一切都是宋安然做的,求娘給女兒做主,讓宋安然為襲民的事情付出代價。”

古氏怒道:“你給我少說兩句,事情都還沒問清楚,你就指責宋安然,有你這樣做事的嗎?將親戚都得罪光了,你就滿意了嗎?我來問你,襲民回來後有沒有開口,有沒有親口告訴你,他受傷的事情是和宋安然有關?”

蔣清悲從中來,“娘啊,襲民回來後,到現在連一句話都沒說過。我心裡頭怕啊,我怕襲民在外面受了太多折磨,怕他承受不住從此以後自暴自棄。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有出息,要是襲民沒了前程,我也不活了。娘啊,你一定要替女兒做主,絕對不能放過宋安然主僕。”

古氏暗自嘆了一口氣,招手,讓宋安然走到跟前。

古氏語重心長地問道:“安然,你和老身說實話,襲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宋安然一臉無辜又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外祖母,孫女雖然不喜歡文家表哥,可是孫女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孫女不明白,文家表哥身邊的小廝為什麼會將罪名栽贓在家我的頭上,這裡面是不是有內情,還是有人指使他們。請外祖母一定要相信孫女,孫女是無辜的。”

“宋安然,你別想狡辯!”蔣清怒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