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襲白在急切暴怒中,爆發強大力量,用力推開擋路的幾個丫鬟,然後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大廳裡。

“娘,兒子有話同你說。娘,兒子不會娶……”

文襲白的聲音漸漸低下來。他雖然急切,但並不是一個不會看臉色的人。一見到大廳中這麼多人,田嘉還跪在地上,而且眾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文襲白瞬間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他不敢在這節骨眼上亂來,於是閉上了嘴巴,縮到蔣清身後,盼著所有人都當他是空氣。

老侯爺冷哼一聲,真是亂來。

老侯爺輕咳一聲,說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田嘉就給襲民做妾。過段時間,等事情平息下來後,文家再來接人。就在春節前吧。正好接過去一起過年。”

田姨媽連連搖頭,她不允許。奈何嘴巴被堵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侯爺瞪了眼田姨媽,暗自警告她不準亂來。若是再敢惹是生非,就別怪他這個做老子的不客氣。

田姨媽瞬間傻眼,這是被所有人厭棄的節奏啊。

田嘉心如死灰,不管做出什麼安排,她都不會反抗,也不敢反抗。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她活該,是她愚蠢。

“啪!”

田嘉抬起手,狠狠地打在自己臉上。

眾人愣住。

田嘉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往自己臉上打去,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她恨自己,更恨老天爺不給她活路。

所有人都看著田嘉,沒有人主動站出來阻止田嘉自殘。

方氏皺眉,當機立斷,說道:“來人,將田表姑娘帶下去,好生看著。再請個大夫來給她療傷。眼看著就要嫁到文家去了,總不能頂著一張毀容的臉。”

僕婦們衝上去,七手八腳的將田嘉扶起來,將她帶出了大廳。

田嘉渾身軟弱無力,幾乎是被僕婦們拖著離開。

蔣清哼了一聲,嘀咕道:“以為打自己幾巴掌,這件事情就能當做沒發生過嗎?妄想!只要她進了文家門,我會每天提醒她,她究竟有多下賤。用了多下作的辦法,才能進文家門。”

蔣清這番話,是壓垮田嘉的最後一根稻草。田嘉再也承受不住,乾脆昏了過去。

老侯爺輕咳一聲,“大閨女啊,老夫知道你生氣。不過這件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天天提起,就算田嘉沒臉見人,文家也面上無光。”

古氏衝老侯爺哼了一聲,說道:“若非你做主將她們母女留下來,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老侯爺也知道自己理虧,他不和古氏計較。只對蔣清說道:“等田嘉到了文家後,就當養個小貓小狗一樣的養著她。她畢竟是你的外甥女,多少也該給她一點臉面。”

“她自己都不要臉,憑什麼讓女兒給她臉面。”蔣清不服。

文襲民突然開口說道:“母親息怒。關於田嘉,兒子已經有了打算。等田嘉到了文家後,兒子會好好管教她,絕不會讓母親為難。”

蔣清頓時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兒,委屈你了。讓你納田嘉為妾,還不知道外面會說什麼閒話。”

“不管別人說什麼閒話,對兒子都沒影響。”文襲民面無表情地說道。

“行了,別哭哭啼啼的,難看。”古氏不輕不重地呵斥了一聲。

接著,古氏又對容蓉說道,“侄兒媳婦啊,今天這件事情,你是個什麼想法。當著老身的面,和大家說說,好不好?”

容蓉先是掩嘴,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姑母問我的意思,是擔心文襲民和明月的婚事吧。不瞞姑母,這件事情我很不滿意。不過關於兩個孩子的婚事,我還需要回去問過老爺的意思,才能拿定主意。暫時不能給姑母一個滿意的回答,還請姑母見諒。”

古氏連連點頭,“這麼大的事情,是該問問宗仁。這件事情就辛苦侄兒媳婦。”

“不辛苦。事關明月的婚事,我做母親的,不得不慎重。”容蓉說完,就朝蔣清看去。

蔣清暗自冷哼一聲,她不和容蓉爭吵。文家和古家的婚事,不是容蓉一人說了算。最終結果如何,還得看當家男人的意思。

老侯爺突然插話,“這件事情,依著老夫的意思,不如古家和文家約個時間見個面,大家當面將事情說清楚。”

“再說吧。”容蓉的態度很冷漠。她突然朝文襲白看去,“襲白剛才跑進來,說要娶誰,我怎麼沒聽清楚。”

經容蓉一提醒,所有人都想起文襲白。

文襲白還驚訝於自家大哥要納田嘉為妾,正一臉震驚狀,結果一轉眼自己就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襲白,你急匆匆地跑進來,到底為了什麼事?”蔣清目光嚴厲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