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飛飛有些不滿,這幾年大哥對她越來越冷淡,每次見面都要教訓她,真是煩死了。明明以前她小的時候,大哥對她最好的。

“姑娘,我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回去晚了夫人該擔心。”小翠盡職盡責的提醒顏飛飛。

顏飛飛眨了眨眼,“不回去。我還沒玩夠。你身上不是還有幾百兩銀子嘛,等我花完了就回去。”

小翠一臉無奈,照著姑娘這花錢法,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更何況,國公府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可能留給顏飛飛。

國公府倒是給顏飛飛準備了一筆豐厚的嫁妝,只是以顏飛飛的花錢速度,小翠懷疑那筆嫁妝也架不住顏飛飛的糟蹋。說不定只需要幾年,那些嫁妝就能被顏飛飛全部花掉。

到時候要怎麼辦,總不能回國公府找夫人要銀子花吧。夫人能夠支援一次,難不成還能支援一輩子。再說了,將來等大少爺娶妻,大少奶奶當了家,顏飛飛再想回國公府要錢花,只怕是不能了。

小翠嘆了一口氣,這些事情顏飛飛從來不關心,也從來不肯聽勸。小翠真不知道,自己將來隨著顏飛飛陪嫁出去,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宋安然回到世寶齋,喜春就開始小聲抱怨:“顏家兄妹太過分了,他們怎麼可以那樣說姑娘。不過姑娘也有錯。姑娘的錯就是太任性,看見顏公子長得好看就湊上去,換做別的人也會誤會姑娘的用意。”

宋安然在喜春頭上戳了一下,“老和尚唸經嗎?”

喜春吃痛,揉揉額頭,“姑娘可別再任性啦。人家都誤會姑娘恨嫁,姑娘難道就不該反省反省?”

“放心吧。以後不會了。”宋安然對顏宓那張臉已經免疫,對他那個人也是敬謝不敏。脾氣太壞,她伺候不來,所以只能敬而遠之。

聽宋安然這麼說,喜春就放心下來了。

宋安然在世寶齋隨意挑選了幾樣首飾。好歹做戲做全套,既然說是來買東西,還花了那麼長的時間,總得買點東西才行啊。不然入了有心人的眼,人家就該懷疑宋安然來世寶齋的意圖。

挑完了首飾,讓蘇掌櫃包起來,然後又叮囑了蘇掌櫃幾句,宋安然這才帶著喜春喜夏還有白一出了世寶齋。

宋安然走在大街上,看見酒樓就覺著肚子餓。想在酒樓吃了晚飯再回侯府,怎麼辦。

“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們該早點回去。”喜春提醒宋安然。

宋安然抬眼看天色,點點頭,“說的對,是該早點回去。不然侯府的門房該說閒話了。”

喜春很滿意宋安然這一點,這讓她們做下人的省了多少心啊。

只是今天註定是個不平常的一天。

有人攔在宋安然面前,“宋姑娘,我家主子有請宋姑娘過去說話。”

看著前面高大威武的侍衛,宋安然大皺眉頭,“你家主子是誰?我不認識,請讓開。”

侍衛並沒有讓開,依舊牢牢的擋住了宋安然前進的道路。“我勸宋姑娘還是跟我走一趟比較好,否則出了什麼意外,宋姑娘可別後悔。”

白一上前兩步,擋在宋安然前面,“讓開。否則殺無赦。”

侍衛輕蔑一笑,對白一的戰鬥力根本看不上眼。“宋姑娘,我家主子位高權重,無論是宋大人還是侯府都招惹不起。所以我勸宋姑娘最好能識趣一點。萬一發生衝突,倒黴的絕不會是我家主子,只能是宋家和宋姑娘。”

宋安然微微眯起眼睛,“你在威脅我?”

侍衛雙手抱著劍,“你就當我是在威脅。那麼宋姑娘的決定是跟我走,還是讓你這個侍女同我打一架?”

白一如臨大敵。

宋安然沉著一張臉,她已經注意到隱藏在人群中的那些侍衛,很顯然她們已經被包圍了。而她身邊只有白一一個人有戰鬥力,靠白一能行嗎?更關鍵的是,宋安然留意到侍衛腰間的腰牌,那不是普通的腰牌,那個腰牌代表了某個身份,某個宋家和侯府都不能招惹的身份。

宋安然突然笑出聲來,瞬間沖淡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她問道:“白一,你能打贏他嗎?”

白一凝重的說道,“姑娘,奴婢有必死的決心。”

那就是打不贏了。宋安然嘆了一口氣,悲哀的事情不是你突然發現大鬍子男人武功高強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自己身邊。而是你在一天之內遇見了成串的武功高強的人,對方還恃強凌弱,逼自己走一趟。更可悲的是,你還反抗不了。

宋安然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會做以卵擊石的事情,她更擅長於危機中尋找機會,而不是強硬對抗。所以既然反抗不了,那隻能識趣一點,乖乖跟人走。

宋安然揹著雙手,朝身後的喜春喜夏打手勢。面上笑著問那個侍衛,“不知你家主子在何處等我?”

“宋姑娘跟我走就是了。”

“萬一你家主子對我不利,比如想要殺了我,或者綁架我威脅我父親,那我該怎麼辦?”

侍衛眉頭青筋跳了跳,“宋姑娘放心,你這樣的我家主子還看不上眼。還有,如果真要結果了你的小命,用不著我家主子出面見你。再有,你們宋家雖然有錢,可是我家主子也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