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軍師道:“大當家,如今孫元下落不明,而黃雀身份特殊,不可能隨時隨地為我等傳遞訊息。

大當家要想幹最後一票,還是宜早不宜遲。”

審靖想了想道:“給黃雀傳話,讓他留意最近時機。

既然曹軍已撤,此事拖不得,是該動手了。”

……

甄府書房,只有丁辰和甄逸二人相對而坐。

“賢婿來無極縣也有些時日了,可是山匪依然毫無動靜,想來賢婿也等的著急了吧?”甄逸略帶歉意同時又心懷忐忑。

丁辰是為了剿匪而來,如今大軍駐紮在這裡,甄逸當然感到心安。

可是大軍不可能永遠在這裡駐紮,萬一丁辰等不及而撤退,山匪再殺出來可就遭了。

丁辰嘆息道:“看來此前盧欽帶來的曹軍影響不小,山匪大概俱都選擇觀望,不敢貿然進攻了。”

“賢婿可還有其他辦法,把山匪引誘出來?”

“其實山匪也是急不可耐,只不過他們需要一個契機而已,如此我等便為他們創造一個契機。”

甄逸聽得滿頭霧水,問道:“不知老夫該如何做?”

“前些日子聽姜兒說……縣令的夫人快要過壽辰了?”丁辰突然發問。

“確有此事,”甄逸點了點頭:“只不過吳縣令與老夫頗有交情,這些天來大概賢婿頻繁出手,抓了許多人,不知有多少家屬前去縣衙報案。

昨日老夫見吳縣尊正忙的焦頭爛額,哪還有心情給夫人過生辰?”

“那吳縣令是怎麼說的?”丁辰感興趣的問道。

“他猜到此事必然與老夫有關,詢問老夫是不是盧欽出手,老夫模稜兩可的回了一句。

既然賢婿暫時無法露面,這鍋還是讓盧欽背幾天吧。”

丁辰當然是不能暴露身份的,要不然若讓人知道曹魏尚書令在這裡,更把山匪給嚇得不敢露面了。

所以讓盧欽暫時背幾天鍋是最好的選擇。

丁辰點了點頭笑道:“岳父這件事情做的妥當,不過還請岳父做一件事,那就是勸說吳縣令還是把生辰宴辦下去。

即使不大辦,也要小規模的辦。”

甄逸凝神看著丁辰:“賢婿之意,這生辰宴便是給山匪送上的契機?”

“縣令夫人過生辰,能當場前去祝賀者必定都是無極縣頭面人物,故而那時也是縣城防禦最為鬆懈之時,同時也是山匪進攻之絕佳良機。

而此前說過,縣衙內也有山匪眼線,必能給山匪傳遞出去訊息……”

“賢婿所言有理,”甄逸點了點頭道:“讓縣尊為夫人辦生辰宴,由老夫去勸說,不過……賢婿可否告知,到時會有怎樣安排。”

丁辰拿起桌上一個茶碗模擬道:“假如這是縣衙,既是縣令夫人過壽,到時滿城頭面人物以及女眷必然會前去,故而這裡必然是山匪重點攻擊物件。

只要困住了這裡,便相當於困住了頭腦,整個縣城便任由他們劫掠,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防禦。”

隨即他又拿起一方硯臺道:“這是甄府,山匪前來主要目的是為了搶糧,所以甄府也是山匪重點攻擊物件。

我軍隊暫時暗中埋伏在城外,為防止打草驚蛇,無法入城,唯有把山匪全都放進來,然後才能將城池圍住。

所以無論縣衙還是甄府,都必須能夠抵禦住山匪進城至我軍趕到這段時間。

好在這段時間不會太長。”

甄逸道:“我甄府本來就有部曲,再加上盧欽帶來的部曲抵禦一會兒應當不難,可是到時縣衙內防禦人數定然不多,若萬一失守該怎麼辦?”

現在難題就在,防禦的人數多了,怕嚇得山匪不敢來,防守人數少了,又怕被山匪圍住有危險。

丁辰微微笑道:“如不出所料,圍攻縣衙者必定是山匪中之精銳,到時我會設法進入縣衙,去會一會他們的精銳。”

“賢婿知道,縣衙內可是有他們眼線,你到時以什麼身份前去?”甄逸問道。

“秘密身份,”丁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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