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看怎麼像是故意前來為我等展示司馬劍術的。”

眾人微微點頭,對丁辰的判斷表示同意。

“疑點之三,”丁辰道:“也是最主要的,明知道他已經暴露身份,我要揚言滅他滿門,他卻依然逃了,這說明此人即使會用司馬劍術,但多半也已經叛逃出司馬氏,對家門再也無半點感情,此舉純粹是在栽贓陷害司馬氏。”

“將軍高見,”太史慈嘬了嘬牙花子,挑起大拇指深表佩服,“如今這姓邱的刺客已死,看來只能派人去河內郡調查,看看司馬家到底有沒有叛徒了。

只不過此去河內郡一來一回,再加上調查,恐怕十天半月就過去了,咱們難道要在這裡傻等著?”

“十天,太長了,”丁辰搖搖頭,來回踱了幾步,自言自語道:“我總感覺哪裡好像漏掉了什麼。”

眾將以及軍兵不敢說話,唯恐打斷了他的思路。

突然一陣夜風驟起,吹的雜草沙沙作響。

這一眾在沙場上廝殺慣了的漢子也感到後背發涼,太史慈道:“將軍,回去再想吧,這荒宅裡可是夠滲人的。”

“荒宅?”丁辰聽到兩個字,不由眼睛一亮,問那“飛天鼠”道:“你曾說過,在監獄裡有個叫崔六的飛賊,自言曾在一個宅院裡與一個小娘子風流快活十幾天,但後來卻被證實那是一座荒宅?”

“正是,”飛天鼠道:“後來衙役也審問清楚了,那只是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

崔六並不是丁辰安排的,那是監牢裡本來就有的囚犯,只不過恰巧與邱逢重合了。

那些本來犯過事的人,丁辰並沒有干涉對他們的審判,該殺就殺,該流放就流放。

而崔六經過衙役審訊,的確是瘋了。

固然如此,鑑於其以前所做下的諸般罪惡,也早已砍了頭。

眾人不明白,丁辰為何突然想起那瘋子的話。

“我在意的是荒宅,”丁辰皺著眉道:“許都雖比不上鄴城繁華,但畢竟是大漢都城,又怎能存在許多荒宅?

而崔六所去的,又是哪一座?”

“這問許縣的衙役便一清二楚,”趙雲道:“當初審訊崔六時,正是那衙役證實那是所荒宅的。”

“對,”丁辰命令道:“讓許縣衙役火速前來見我。”

他傳令下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許縣所有衙役已經全部到場。

丁辰問出心中疑問之後,捕快們爭相恐後的道:“那崔六自言所去的地方,就是將軍當初破獲拋屍案的城南綠柳莊啊。

當時咱們還是一起去的呢。”

當初丁辰為了查探花魁娘子被殺案,卻牽扯出來一樁上百妙齡少女的拋屍案。

後來證明,那是一夥居心叵測之人專門用美女吸引許都軍政要員,用來探聽情報,然後輸送給曹氏敵對勢力。

這案子正是滿寵任許縣縣令時,帶著這些衙役跟丁辰一起去查的。

所以一說起來大家都很熟悉。

只不過令丁辰很難理解的是,他的岳父命令滿寵深挖這大案背後的始作俑者,滿寵並沒有挖出來,可是後來這幫人也自然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為曹氏搗過亂。

沒想到如今天下都已經平定,卻又牽出了綠柳莊。

這時候魏延在旁邊突然道:“我想起來了,那天我跟蹤在神龕下面放東西之人,他也是去往的綠柳莊方向。

而且那人的劍術也很厲害。”

“不是剛才這個人?”丁辰問道。

“不是,”魏延搖了搖頭。

“那就重新搜查綠柳莊,看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藏著貓膩,”丁辰命令道。

不管怎麼說,這綠柳莊有重大嫌疑,說不定裡面又開始有人活動了。

那崔六應該是撞破了不該看的事,所以才被嚇成了瘋子。

“貓膩是個人麼?”太史慈不解的問道。

“不是個人,”丁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