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飛天鼠晃亮一個火摺子,在前面爬行引路。

這洞極其矮小,僅容一個人爬行,邱逢極其擔心此洞突然塌了,他們便被活埋在這地底下。

據說許多盜墓賊都是這麼死的。

好在飛天鼠打的這洞極其結實,並沒有塌方的事情發生,只是有些憋的慌。

不知爬了多久,突然感覺空氣越來越新鮮,在前面已經隱隱約約能看見洞口了。

兩人都很興奮,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幾個呼吸之後,他們出現在一棟農家院裡。

天上月朗星稀,周圍一片寂靜。

“這是哪裡?”邱逢重獲自由,感到心情非常舒暢,同時又有一分緊張。

飛天鼠一邊推門進屋,一邊答道:“這裡離地牢不過三五里,這座院子是我買下來,專門用做打洞用的。”

“你當初就是從這裡一直挖洞,挖到了那顆大槐樹底下,又從下面掏空了樹幹?”邱逢吃驚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如此精準的?”

“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飛天鼠道:“從旁邊挖洞直抵墓穴底部,比這還要難得多,可歷代祖師爺都是這麼幹的。”

“我可沒興趣,”邱逢相信他們盜墓賊真有這本事,但是他並不想幹這一行。

進屋之後,發現這裡面除了一個箱子,啥都沒有,而箱子裡有幾件舊衣服。

雖然破舊,但總好過兩人身上的囚服。

換上之後,飛天鼠長出一口氣道:“我該做的事做了,現在看你的了。”

“放心,邱某做事向來一言九鼎,絕不會食言的,”邱逢拍了拍胸脯,隨即疑惑道:“不過……你說你的人在供桌底下看到的是河內司馬氏印記?

這不應該呀。”

“怎麼?難道有變故?”飛天鼠警惕起來。

“不是,”邱逢道:“既然你是按照我說的方法繪製圖案,那麼在供桌下面的東西,一定是我們的人放的。

不過我沒想到,是河內司馬氏。”

“你在騙我!”飛天鼠臉上露出兇光,厲聲道:“你連效力於誰都搞不清楚,還說能讓豪族庇護我一家老小?”

“我沒有騙你,”邱逢正色道:“我自會帶你去見我的主人,並求他收留於你。”

“這麼說,你的主人不是河內司馬氏?”飛天鼠問道。

“當然不是,”邱逢道:“不過其他我也不方便透漏,總之我會履行我的承諾。”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現在去城南油坊牆壁上留下標記,約主人出來見面。”

兩人偷偷開啟院門,趁著夜色溜了出去。

許都的夜晚執行宵禁,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同時有舉著火把的軍兵來回巡邏。

不過他倆身手都不錯,順利來到油坊牆壁前面,邱逢用黑炭畫了個圓圈,又在裡面畫了個小圓圈。

這是要求見面的標識。

做好這些之後又回到那座院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