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豪族隱匿人口是人盡皆知之事,這裡面自然有許多作奸犯科之人。

不過想要讓大豪族擔著風險,把犯事之人隱匿起來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止需要有知根知底之人介紹,還要看所獲收益值不值得。

畢竟豪族也不可能輕易的把自己闔家老小的性命押上做賭注。

邱逢在這牢房裡,的確無法證明自己的能量,他輕聲問道:“你有辦法聯絡外面麼?”

“有話就直說,沒事別打擾我睡覺,”飛天鼠不耐煩的道。

“你若有辦法能聯絡到外面,不妨讓人在許都城南付記油坊東牆南面齊腰處,用黑炭畫一個拳頭大的圓圈,裡面畫個勾。

一天之後,再去城北門外,山神廟的神龕底下,拿出東西來看一下。”

飛天鼠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邱逢相信,對方一定聽進去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飛天鼠突然主動低聲問邱逢道:“你認識河內司馬氏的人?”

邱逢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頭道:“這下你相信了吧?”

其實邱逢也很是納悶,近幾天飛天鼠並沒有拉出去受刑,但卻依然把訊息傳了出去,並得到了相應的回饋,看來這飛天鼠的能量的確不能小覷。

飛天鼠卻搖了搖頭,謹慎的道:“就算你認識司馬氏,等出去之後,我又如何知道,你會不會把我一腳踢開?”

“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邱逢有些惱怒,“若是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些話就當我沒說。”

“要是出去了,我要跟你一起去見司馬氏的人,你要當我面讓對方答應,”飛天鼠想了想,執拗的道。

“成交,”邱逢爽快的回答。

他知道這飛天鼠總是有辦法能出去,到時多帶他一個,非但不麻煩,還能多個幫手。

即使他出去了不信守承諾,飛天鼠並沒有半點損失。

相反一旦他信守了承諾,那麼對方就能得到河內司馬氏的庇護,再也不用擔心官府抓他了。

“你可以告訴我如何逃出去了吧?”邱逢問道。

“到時候再說,”飛天鼠搖了搖頭。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一個盜墓的,為何卻對許都的監獄如此熟悉?”

“傳聞這監獄裡關押著一個高人,懂天星風水之術,我是專程進來拜師的。”

“這麼說你是主動入獄?你後來拜師成功了麼?”

“沒有。”

“為什麼?”

“因為我剛進來,那高人便出獄了。”

“這……你還挺倒黴的。”

“所以我才又想辦法出去,久而久之,就有了門路。”

……

“河內司馬氏?”

丁府府的書房裡,丁辰拿著一張絹帛,上面繡著一匹駿馬在河邊飛馳。

谷秶那正是河內司馬氏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