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陳氏也是家大業大的人家,想要行刺於我,自然要率先留好退路,跟我擺脫關係,豈能安排在自己家裡?”

甘寧道:“可是那把大火無緣無故的燒起來,說不定就是他想燒死咱們。”

“那不過是為了掩蓋房內的牛黃麝香味道而已,”丁辰道。

剛說到這裡,就聽見有數騎舉著火把飛馳而來。

等到近前才看清楚那正是陳景帶領著一眾隨從。

陳景看了看這一地死屍,戰戰兢兢的道:“丁將軍,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太史慈冷笑一聲道:“遇刺了!”

“遇……刺?”陳景聽了雙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下,“這……這……這跟老夫可沒關係啊……”

……

丁辰沒有難為陳景,第二天便帶著那活捉的唯一刺客啟程去往許都。

要追尋那行刺他之人,就完全落在此人身上了。

到了許都之後,丁辰回到自己原來的府邸住下。

他雖然搬去了鄴城,但這棟宅子曹操已經賞賜給他了,相當於他已經有了產權,他不開口,誰也無法處置。

當時舉家搬遷之前,宅中還留了幾個不重要的僕役一邊看守宅子,一邊隨意打掃,所以回來之後直接就能住。

此番故地重遊,自有一分感慨。

只不過趙雲太史慈等人卻是滿頭霧水。

此前他們領兵出征,至少知道敵人是誰,可是此番來許都,竟然不知道辦什麼事,好像就是來遊山玩水的。

丁辰安頓下之後,便把抓來的刺客扔進了許都地牢裡,然後去皇宮拜見天子,畢竟他的陳侯與驃騎將軍還都是漢室官職。

許都的皇宮跟他離開時並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硃紅大門上的漆有些斑駁陳舊了。

此前曹操朝見天子之時,曾被天子身邊的禁衛驚的後背都溼透了,從那之後曹操再也沒有朝見天子過一次。

可是此時丁辰已經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因為天子身邊的禁衛已經都換成了曹氏的人。

御花園內,丁辰見到了劉協。

記憶中好像劉協比他也大不了幾歲,但是與他的意氣風發相比,劉協的頭髮卻已經花白,臉上也佈滿了深深的皺紋,看上去垂垂老矣,比丁辰至少要大上二十歲。

“臣,拜見陛下!”丁辰躬身施禮道。

劉協看著眼前池塘中的游魚怔怔不語,對丁辰的拜見充耳不聞。

伏皇后立在一旁,臉上冷若冰霜,對丁辰怒目而視。

“臣,拜見陛下!”丁辰加高了嗓音。

見劉協依然無動於衷,丁辰便自己直起腰來。

劉協眼睛稍微斜了斜,平靜的道:“朕沒有叫你起來,你為何起來?”

“陛下久居宮中,日理萬機,也許太忙了,所以臣下不勞陛下費心,”丁辰道。

“好一個日理萬機啊,”劉協長嘆一口氣,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丁辰。

此舉倒把丁辰看的不自在。

過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劉協才緩緩道:“當初曹卿把你薦為籍田令,朕還以為這是曹卿任人唯親,故意坑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