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如毒蛇吐信一般又快又狠。

任夔看到這槍法當即嚇了一跳,知道自己託大了。

敢情這曹氏少年根本不是什麼紈絝子弟,只是這一槍便能稱之為高手,遠遠在他之上。

可是他方才縱馬衝的太狠,已經無處可躲,情急之下揮槍想要把對方槍尖盪開。

他的長槍擊打在對方槍桿上,噹的一聲,如同打在了巨石上一般,對方槍尖根本就沒有改變方向。

任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曹彰的槍尖扎入他的胸口,噗的一下,槍尖從他背後冒了出來。

曹彰雙臂一用力,把任夔身體像一條破布袋一般扔了出去,正落在方才被他麾下軍兵殺死的青年身邊。

寨民們看到任夔僅一個照面便被人紮了個透心涼,不由自主的轟然叫了一聲好。

任夔瞪大眼睛,口中吐出血沫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胸前那血洞乃是致命傷,他終究沒有起身,雙腿蹬了兩下,瞪著眼睛氣絕身亡。

緊接著曹彰下令誅殺任夔帶來的西川軍。

雖然曹彰麾下人數少,但是卻一個回合便擊殺敵將,一眾西川軍再無鬥志,紛紛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這場小小遭遇戰不過盞茶工夫便結束了。

村寨中的老者上前,小心的對曹彰躬身道:“敢問軍爺,這是何方軍馬。”

“我們是朝廷軍隊,”曹彰道。

“朝廷軍隊?”那老者似乎長出一口氣,既然對方自稱是朝廷軍隊,至少不會無緣無故對他們百姓動手,他指著那投降的西川軍試問:“那這些可是匪徒?”

“正是!”此時曹彰已經注意到旁邊躺著的寨民屍首,“他們方才可是做下了什麼惡事?”

那老者哭的老淚縱橫,悲憤的把方才任夔無緣無故毀他們村寨,並動手殺他們青壯的事說了一遍。

“求將軍為我們做主!”

“求將軍為我們做主!”

……

幾百寨民跪在曹彰馬前,齊聲哭訴。

曹彰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伸張正義,替百姓們出頭,也可以讓他氣血上湧,熱血沸騰。

他冷眼看向那跪在地下的數百西川降兵,口中冷聲命令道:“把這幫畜生殺光,給鄉親們報仇!”

他這一聲令下,麾下曹軍長矛毫不猶豫的扎向西川降兵。

那幾百西川軍急的哭爹喊娘求饒,但是畢竟手無寸鐵,轉眼之間便在寨民們面前被盡數捅死。

一眾男女老少寨民,一起跪在地下向曹彰謝恩。

曹彰事了拂衣去,率領麾下軍兵去跟前鋒軍匯合。

這支軍兵主力由夏侯淵率領,前鋒軍主將則是曹彰,曹真為副。

此時斥候早已探聽到前面不到十里處,有兩千餘西川軍正在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曹彰跟曹真商量道:“十里距離,若我等率步卒衝殺過去,必然會被西川軍發現,他們就會有所防備。

敢不敢隨我僅率騎兵長途奔襲,以兩百敵兩千,沖垮這支西川軍?”

他們這幾千人的先鋒軍裡,戰馬不過兩百來匹而已。

可是若僅率騎兵發起突然襲擊,便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