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嚴格的訓練叫做“水操”,有專門的訓練制度。

其次,水軍要掌握必要的水文和天文知識,善於識別方位,計算航程,熟悉航道等。

再次,水軍必須養成嚴格的紀律。

水戰比陸戰更為複雜,一艘大的戰船就是一個獨立的作戰單位,船上的人少則數十,多則數百,各有分工和專職。

有開船的、掌握風帆的、划船的、近身攻擊的、遠端弓箭手,都有專責和分工,不能出現混亂。

最後一條,也算是每一個水軍的基本功,那就是敢下水,會游泳,水性好。

如此落水之後保證淹不死,還可以就地去鑿沉敵方戰船。

所以沒有個十年八年,是訓練不出來一支合格水師的。

這也就是曹氏地盤數倍於江東,卻一直忌憚江東水師的原因之一。

而如今丁辰卻是白撿了一支訓練有素的水軍,這些被擊潰的荊州水師,那是一筆巨大的寶藏。

只見文聘繼續道:“有了水軍是好事,可是……我們沒有戰船吶。

當初我荊襄水軍十幾年建造的戰船,在赤壁已經全都燒掉了。

若要重新打造的話,至少也要數年時間。”

“沒戰船叫什麼水軍?”

曹彰剛才聽文聘說的熱鬧,還以為能趕上大水戰呢,弄了半天竟然沒船。

這時候旁邊的曹丕嘴角翹了翹道:“老三,你不要打斷仲業將軍說話,你看將軍走路帶風的氣勢,心中必然已經早有主意了。”

曹彰與丁辰的表字都是子文。

從前丁辰作為一個小透明的時候,無法與曹三公子爭奪,所以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外人稱呼丁辰往往把姓也帶出來,作為區分。

可是後來丁辰異軍突起,“子文”這個表字成了他的專屬,曹彰也只能委屈的成了“老三”。

但是他也不願意改表字,畢竟這個表字與丁辰有著某種特殊的緣分。

“二公子真是神機妙算,”文聘對曹丕挑了挑大拇指,道:“其實,此前劉荊州麾下水師主力駐紮在江陵,而在南方四郡,也有一支水師,駐地在洞庭湖。

那支水師規模雖小,但戰船都是齊備的。

曹公前來荊州之時,只接收了江陵水師,洞庭水師並未前來匯合,所以後來在赤壁燒燬的,僅僅是江陵水師戰船而已。

如今江南諸郡皆在呂溫侯手中,呂溫侯雖陸戰無敵,但是對水軍恐怕不怎麼熟悉,所以那洞庭水師戰船都被閒置著。

丁令君又與呂溫侯關係親近,何不修書一封,把洞庭水師的戰船借來。

到時我率水軍出洞庭湖,沿江東下,衝破夏口,便能直抵濡須口了。”

其實長江以南的南方諸郡與荊襄的關係一直比較特殊。

由於大江阻隔,兩地交通不便,南方諸郡算是荊州這個大割據勢力裡面的小割據勢力,與劉表算是同盟的關係。

他們共認劉表這個盟主,除此之外荊州南部諸郡有極大的自治權。

所以江陵發展水師的同時,荊南有水師也絲毫不奇怪。

只不過後來江南諸郡被呂布佔領,呂布因為女兒女婿被貶柳城的緣故,心中氣惱,所以曹操前來接收荊襄時,並未把南方諸郡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