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都是那妖道引起來的。

曹昂作為至孝之人,眼看父親受此侮辱,自然氣憤不過,一大早想來找丁辰商議一下,該怎麼懲治那妖道。

沒想到一問才知道,丁辰竟然要去許縣大牢,親自去請那妖道,曹昂聽了更是氣上加氣。

他攥著拳頭憤然道:“我們這些人,手握兵權,殺人如麻,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過,如今竟然被一個妖道牽著鼻子走,著實令人可氣。

讓為兄陪你去會會那妖道,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神通廣大的人物。”

“大哥,你可別一生氣殺了他,”丁辰跟曹昂邊走邊笑道:“其實也不用太過於生氣,那只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左右都是個死人,早晚都會把他碎屍萬段。”

“他讓你親自去請,這是在故意羞辱你,你還笑得出來?”曹昂氣憤的道:“總之,這種人要早早除之,不能輕視。

要知道,當年也有人把張角那妖道當成跳樑小醜,可是看他後來鬧出了多大的亂子。”

“放心吧,那傢伙跑不了,”丁辰淡然道。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許縣縣衙。

滿寵正守在門口,一看到曹昂竟然也跟著,他臉上十分尷尬,不好意思的道:“下官未能制服這妖道,以至於其提出如此過分要求,讓丁君侯屈尊降貴親自前來,是下官之罪也。”

曹昂眉毛挑了挑,對滿寵不悅的道:“你滿府君不是號稱手段狠辣麼?怎麼連一個妖道都沒有打服,你刑訊的手段呢?”

“這……”滿寵囁喏道:“大公子是沒見當初下官去抓人時,那上萬百姓排出十數里去恭請聖水的場面。

此人如此能蠱惑人心,下官便想著能不動刑,儘量不動刑,或許有一天還能派上用場。”

丁辰在旁邊開解道:“兄長就不要責備滿府君了,也幸虧沒有動刑。

要不然在沒有拆穿妖道謊言之前,把他遍體鱗傷的拉出來,在百姓面便無法交代了。”

滿寵聽丁辰為自己說情,不由感激的看了丁辰一眼。

“好吧,”曹昂擺了擺手道:“帶我等去看看,那妖道到底長了幾顆腦袋。”

作為曹氏大公子,性情自然還是有幾分高傲的。

丁辰曹昂兄弟二人在滿寵帶領下,進到許都縣衙。

縣衙的牢房修在地下,陰暗、冰冷、潮溼,鼻中盡是發黴和血腥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耳中則不停傳來皮鞭抽肉和慘叫之聲,讓人聽了就感覺渾身不適。

要不是這妖道執意要求,丁辰絕對不會想到來這裡。

當然,他跟曹昂都是久經戰陣之人,屍山血海見多了,害怕倒也不至於。

在一座單獨的監籠跟前,一個白衣道人盤膝而坐。

他頭髮雖有一絲絲散亂,但是依然鎮定自若的閉目養神,顯得仙風道骨,超凡出塵,與這壓抑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待丁辰到了跟前,那無極真人突然睜開眼睛,平和的道:“閣下便是丁君侯吧,果然一表人才,年少有為。

閣下年紀輕輕便抱得佳人,權勢熏天,著實令人羨慕。

不過貧道掐指一算,閣下之佳人,紅顏薄命,恐怕命不久矣。”

“混賬!”曹昂一聽這道人開口就咒他妹妹,當即氣的血氣上湧,攥拳就要動手。

丁辰在旁邊制止,然後平靜的道:“巧了,在下也掐指一算,老道你今日便有血光之災,而且也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