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賊侵入,給我拿下,格殺勿論,”蒯琬大聲命令道。

立即有個百夫長帶領二十個長槍兵向前迎了過去。

就見張仲景勒馬向後一退,讓趙雲呂布縱馬衝鋒。

呂趙二將把弓箭掛在馬鞍上,各自從得勝勾取下方天畫戟與龍膽亮銀槍,同時一夾馬腹,赤兔馬和照夜玉獅子揚開四蹄,向前飛馳。

那迎過來的軍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兩匹快馬已經一閃而過。

再看身邊,已有數名同伴脖頸胸腹位置多了個血洞,倒地身亡。

一眾軍兵心中大駭,這來人也太快了,根本沒見他們怎麼出手,身邊已經死了這麼多人。

這兵刃要是攻到自己身上,自己必然也躲不過。

呂布趙雲二將縱馬飛馳,風馳電掣一般就衝到了蒯琬那八百軍兵面前。

那軍兵雖眾,但都是步兵,再加上呂布趙雲都是當世一流的猛將,這點人手豈能攔的住他們?

只見一槍一戟上下翻飛,軍兵們根本就近不了他二人的身,便紛紛被挑翻在地。

眨眼之間,二將已經飛馳到蒯琬跟前。

他們坐在馬上沒有再出手殺人,而是略帶玩味的看著蒯琬。

蒯琬看看左邊的龍膽亮銀槍,再看看右邊的方天畫戟,只感覺小腿肚子一陣抽筋。

這世上能用方天畫戟這種祭祀禮器當做兵器的,有幾人呢?

只有飛將呂布啊。

怪不得對方箭法如此之準。

那軍兵們端著長槍圍在後面,不敢輕舉妄動。

蒯琬哆哆嗦嗦的道:“敢問……可是呂溫侯當面?在下蒯琬……有禮……”

“快完?”呂布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搭理這個快死人。

這時候軍兵讓開一條路,張仲景帶著侄女兒幼娘走了過來。

張幼娘指著蒯琬道:“伯父,就是他囚禁了父親,如今生死未知。”

小姑娘雖然不知道伯父從哪裡請來了兩位如此厲害的人物,但她現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總有種揚眉吐氣之感。

像極了小時候受了壞人欺負,回家找了大人來撐腰。

“小娘……都是誤會啊,”蒯琬顫聲說道,。

他看著眼前馬上這兩人,一個是呂布,另一個雖然不認識,但能跟呂布在一起的,必然不是凡人。

對方雖然沒有拿武器對著他,但是顯然要他的命輕而易舉,他當然不敢造次。

“誤會?”

張幼娘冷笑道:“如今外面瘟疫蔓延,成千上萬的百姓染病而亡,可是你卻不讓父親跟大家見面,以至於抗疫群龍無首,你說這是誤會?”

“張太守在哪裡?”趙雲神色冷峻的緩緩抬起亮銀槍。

蒯琬連忙道:“在下這就帶諸位去見。”

生命受到威脅,他只能無奈的帶領幾人來到廨舍,開啟了囚禁張羨的書房門。

張羨一見到蒯琬的時,怒罵了一聲,但是看到身後的兄長張機時,馬上愣住了,“兄長,你怎麼會來?”

“我若不來,你難道要任由這瘟疫肆虐?”張機板著臉道。

張羨自幼在張機家長大,所以對這位兄長又怕又敬,連忙拱手小心的道:“兄長有所不知,是這姓蒯的看住了小弟,小弟行動不便,所以身為抗疫總都督,卻只能待在這斗室之內,未曾有半分作為。”

“劉荊州任命你為抗疫總都督,還要派人看住你,這明顯是不信任,這等人你還聽命於他作甚?”張機道。

張羨遲疑了一下:“可是,劉景升乃荊州刺史,這零陵又屬於荊州管轄,小弟身為零陵刺史,不聽命於劉荊州又聽命於誰?”

張機淡然道:“別忘了,為兄可是從許都而來,他劉表這荊州刺史是陛下任命的,你聽命於誰,難道不是當今天子說了算?”

“兄長的意思是……”張羨感到一絲疑惑。

他是做過這麼多年郡守之人,自然能聽明白兄長話語裡的味道,這明顯是讓他脫離劉表,投靠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