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苦笑著搖搖頭道:“我這個女兒,從小就跟著她父親舞槍弄棒,我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能為一個男人拿起針線。”

丁辰握起呂琦的手笑道:“以後這手,只負責抓錢,或者抓武器也行,但是再也不要拿針線了。

要不然受的傷,恐怕比上戰場都多。”

呂琦無奈的吐了吐小舌頭,隨即秀眉微蹙:“其實我還有件事求夫君。”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求不求的?”丁辰坐下道:“說吧,是什麼事。”

呂琦吞吞吐吐:“過幾日便是我父親的生辰,我求夫君把母親做的這件衣服給父親送去,不知方不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丁辰道:“就算帶你們去團聚一下也無不可。”

經過上次刺殺事件之後,丁辰向曹操求情,呂布雖然依然被限制自由,但已經脫離了囚牢,現在獨居在一座僻靜的小院裡,衣食無憂,其狀態更像是在軟禁。

“真的?”呂琦聽說又能見到父親,不禁興奮的看了母親一眼,眼睛亮了起來。

魏氏也感激的看著丁辰。

不知道為何,她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以前沒來許都之時,一家三口雖然天天能見面,但是卻似乎整天過著漂泊的日子。

終日朝不保夕,時不時的為生存而擔憂。

可是現在一家人不能時時見面了,日子反而覺得踏實了,反正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過的很好,不用再擔驚受怕。

魏氏不禁感慨,想來當初曹操在白門樓上說的還真沒錯,女兒能嫁到這個郎君,還真是今生最為幸運的事。

這時候,丁辰坐在榻前,握著呂琦的手輕聲道:“我要去拜見姑母,不知你身體允不允許跟我一起去。”

“我身體當然沒事,”呂琦膽怯的小聲說道:“我就是害怕丁夫人笑話我粗野。”

丁辰給她寬心:“姑母對我最好了,她愛屋及烏,怎們會笑話你呢?”

“那好吧!”呂琦單手撫額,去見丁夫人,似乎比讓她上陣殺敵還要艱難。

其實丁夫人待她也很和藹,但她就是有些莫名的壓力。

丁辰沐浴更衣之後,便派人套上馬車,扶著呂琦進了車廂。

這府中既然有女眷常常乘車,自然就換了一輛超豪華的馬車,再也不會出現像上次王子服兒子那般,因馬車被看做是寒酸人家家眷了。

丁辰習慣了騎馬,卻是不願意坐車。

二人由趙雲陳到護衛著,徑直來到了丞相府。

丁辰進內宅不用通稟,帶著呂琦徑直進入,呂琦跟小媳婦見公婆似的,低頭牽著丁辰的衣角,緊張的要命。

一直來到丁夫人住的小院裡,驀然發現這裡很是熱鬧。

原來曹昂、曹丕、曹彰、曹植、曹真等兄弟都在這裡。

曹昂一見到丁辰,爽朗的笑道:“早就知道你要來,所以我們提前就在這裡等候了,你跟弟妹先拜見,我們一會兒再說話。”

“拜見姑母,”丁辰扶著呂琦要給丁夫人行大禮,丁夫人連忙走過去扶住呂琦心疼的道:“琦兒身子剛剛好些,就不要行禮了,快坐下,快坐。”

畢竟呂琦是為救丁辰才受的傷,所以丁夫人對呂琦特別禮遇。

再說丁夫人還指望呂琦趕緊養好身子,為丁氏延續血脈呢。

見丁夫人如此和藹可親,呂琦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