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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文丑率領數萬大軍,以淳于瓊為副將跨過黃河,向白馬進發。

就見河灘以及沿路上,有數不清的袁軍屍首,都沒有來的及掩埋,任由野狗禿鷲當做食物,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悽慘無比。

武器鎧甲扔滿了一地都沒人收拾,

曹軍要急著搬遷白馬城的百姓,當然沒有時間去打掃戰場。

文丑心情壓抑,讓軍兵沿途留意,看看是否能找到顏良的屍首。

工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在白馬城外的亂屍堆裡,找到了早已不成樣子的顏良的屍體。

只見那屍首渾身插滿血洞,混在軍兵屍體堆裡,如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這就是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顏良顏公驥。

文丑抱著好友的屍體嚎啕大哭一陣,下令送回河北安葬,然後瞪著血紅雙眼,繼續率軍追了下去。

他要將曹氏軍馬以及白馬百姓趕盡殺絕,為兄長報仇,用曹操的首級,為兄長祭奠。

路過白馬城,整個城池四門大開,裡面卻空無一人,連個活物都沒有,顯得幽靜詭異。

穿過城池,只見沿路到處都是百姓丟落的東西,並沒有多少灰塵,顯然百姓們過去沒多少時間。

文丑下令急行軍,不顧一切的向前追了下去。

前行不過三十里,突然就見遠處空中煙塵升騰,淳于瓊在旁邊用馬鞭指著前方道:“叔惡你看,那裡情形不對,必有埋伏,需得小心行事。”

文丑撇了撇嘴,粗聲粗氣的道:“曹軍一共才有多少人馬?

本將手下有數萬之眾,騎兵就有四千,何懼他埋伏?

放心追趕便是!”

說著不以為意的縱馬疾行,並沒有把淳于瓊的提醒聽進耳朵裡。

淳于瓊不由皺了皺眉頭,無奈文丑是主將,他只得在後面跟著。

又前行五里左右,前面出現了一道山谷,谷口立著三員戰將,身後雖然只有百十軍兵,但是谷內的煙塵漫天,而且隱隱有馬蹄聲呼喊聲迴盪。

文丑固然狂傲,但是看到這情形也不敢上前了,下令停止了行軍,列陣迎敵。

很快就見對面三將縱馬衝殺了過來。

快到近前的時候,只聽得對面將領高聲喝道:“侯成在此,文丑前來受死!”

“侯成?”

文丑一愣,對旁邊淳于瓊道:“這名字怎麼聽著耳熟?”

淳于瓊想了想道:“那曾經是呂布的戰將,大約呂布戰敗之後,歸了曹操。”

文丑陡然想起來,當初呂布在河北時,他還見過此人,知道那不過是個平庸的將領,於是大聲道:“都閃開,讓某來擒殺此將。”

“叔惡,你忘了臨行前主公是怎麼叮囑的?”淳于瓊提醒道:“不讓你跟敵將單挑。”

“呂軍之中也就他呂布本人是個人物,如今又沒來,區區一個侯成我怕他作甚?”文丑瞪著眼睛,沒有聽從淳于瓊的勸阻,躍馬挺槍,口中高喊:“匹夫,納命來。”

說著向對方衝殺了過去。

侯成一邊衝鋒,心中也是慌的一匹,他只是想著如何能矇混三個回合交差,然後趕緊撤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