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將曹操斬首,這曹氏自己就覆滅了。”

沮授聽完卻搖了搖頭道:“曹操詭計多端,絕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地。

既然主公決定與曹氏決戰,就不應該屢次分兵,待主公大軍集結完畢,十數萬軍隊南下,殲滅曹氏輕而易舉,何必分兵前去,做那些冒險之事?”

“公與此言差矣,”逢紀反駁道:“顏公驥有今日之敗,乃是其大意輕敵所致,其過不在分兵。

我軍數倍於曹軍,只需分出一支偏師,便足以將曹軍擊潰,並非必須等所有軍隊全部集結才能滅曹。

如今曹操身邊人馬並不多,正是一舉殲滅的最佳時機,主公只需再派一員上將軍,領數萬精銳前去,定能一戰勝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言之有理,”袁紹不待沮授說話,當先認可了逢紀的意見。

他所佔據的地盤太大,控制的軍隊太多,想要把所有軍隊集結完畢,也非三五日便能完成。

不過正如逢紀所說,他的軍事實力是曹操的數倍,滅曹哪用的著全部實力?

只需分出一部分就足夠了。

更何況逢紀說的沒錯,如今曹操親自護送百姓南遷,百姓們必然拖家帶口。

軍隊失去了機動性,那就是活靶子,而且曹軍主力救援不及,此時不打,那才是傻子。

“來人,速把文叔惡招來見我!”袁紹沉聲道:“不保此仇,我心難平。”

“主公……”沮授剛要張口繼續勸阻,但是袁紹卻伸手阻止道:“我意已決,休要多言。”

沮授仰面朝天,微微嘆了口氣。

本來若將所有軍隊集結,以數十數萬大軍集結南下,任曹軍再使什麼陰謀詭計也沒用,滅曹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可是袁紹卻選擇了分兵,導致被逐步蠶食,實力漸漸被削弱。

如今又要派文丑領兵,那文丑跟顏良一樣,也是個有勇無謀的傢伙。

讓其衝鋒陷陣絕對是一把好手,但是作為統軍主帥,卻是完全不夠格。

想到這些,沮授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袁紹不止分了他的權,連他的話也不想聽了。

不多時,就聽庭院裡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主公,不知喚末將前來,有何吩咐?”

話音未落,就見身高九尺如黑塔般的文丑晃著膀子走了進來。

他一進這書房,頓時感覺房梁矮了許多。

待袁紹簡略敘述了一下顏良的遭遇,文丑頓時氣的哇呀呀大聲怪叫道:“痛煞我也,公驥兄長怎落到如此下場?”

他跟顏良同為河北四庭柱,且脾氣相投,相交莫逆,聽聞顏良戰死,如何不急?

“主公,請給末將一哨人馬,末將要殺過黃河,為公驥兄長報仇!”文丑攥著拳頭大吼著,震得房樑上的積灰簌簌落了下來。

袁紹眉頭皺了皺道:“叔惡,仇自然要報,但是你這般急躁,老夫倒不敢讓你領兵了。

你可知道公驥是怎麼死的?

正是因為輕敵冒進,孤軍深入,這才遭此慘禍。

你這般前去,豈不要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