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莫非……曹操還故意把自己叫來,當面羞辱自己?

看著呂布的表情,魏氏就知道夫君是誤會了,連忙嗔怪道:“夫君說的哪裡話?

妾身跟琦兒自從來到許都,一直住在這府邸裡,整個曹氏,上到曹司空丁夫人,下到每一個奴婢,都給了我們母女足夠尊重,哪能像夫君想的那樣?”

“此言當真?”呂布將信將疑的看著夫人。

不過他們畢竟已經成親這麼多年,彼此非常熟悉,他能能判斷出來妻子似乎不是在說謊。

“琦兒呢?琦兒怎樣了?”呂布問道。

一說到呂琦,魏氏忍不住痛哭失聲道:“琦兒……琦兒……她命在旦夕了……”

“是誰害了我女兒?”呂布感覺頭頂響了一顆炸雷,瘋了一般晃著魏氏的肩膀,咆哮道:“可是那小子?他在哪裡?”

“夫君莫要誤會,琦兒夫君對琦兒非常好,”魏氏哽咽道:“他從來沒把咱們的女兒當奴婢對待,而是把女兒當成這府邸的女主人。

琦兒也是心滿意足了,昨夜本來是圓房的日子,可是沒想到……”

魏氏將昨天晚上如何歡慶圓房,沒想到遭遇了刺客,女兒捨身救夫,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呂布聽了氣的直攥拳頭。

他知道妻子女兒沒有受辱,反而還因禍得福,受到了那少年的庇護,意外在許都過的不錯,這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

可是女兒那個直脾氣的丫頭,就算別人對她好,她也犯不上拿命去報恩吧?

“可知道是誰傷了琦兒?”呂布咬牙切齒道。

“不勞夫君費心,”魏氏道:“聽說曹司空為了給琦兒報仇,已經誅殺數家朝廷高官三族,想必此時許都已經被殺的血流成河了。”

“帶我去看看琦兒,可曾找了郎中?”呂布沒想到曹操如此對厚待他的家眷,看來他在牢裡痛罵曹操,是罵錯了。

魏氏一邊帶著呂布去女兒躺的臥房一邊道:“自然找了郎中,據說還是神醫華佗的弟子呢。”

呂布嘆了口氣,看來那少年待女兒之親厚,的確是無懈可擊。

等他來到門前的時候,丁辰迎了出來,趙雲魏延陳到三將警惕的圍在了丁辰的旁邊。

丁辰淡然道:“把鐐銬開啟吧。”

“丁郎君,這……”李典面露為難之色,但是丁辰繼續擺了擺手,李典只得應命。

對丁辰來說,既然已經認了呂琦,那麼呂布就算是他的老丈人了,他可不想讓妻子見到她的父親還帶著鐐銬。

再說,現場有許褚于禁李典樂進,再加上趙雲陳到魏延,難道還怕了一個呂布不成?

李典去給呂布把鐐銬開啟,呂布看了丁辰一眼,然後便有些踉蹌的來到榻前。

只見女兒昂面躺在榻上,面如金紙一般,有一個老者在給女兒行針。

“這針法,莫非是尊師華神醫所教?”呂布輕聲問道。

“老夫師尊不姓華,”張仲景一邊悶頭施針,一邊道。

這時候旁邊的李當之尷尬的介面道:“在下師尊姓才是華神醫。”

呂布滿頭霧水的問張仲景:“你又是誰?”

“在下南陽張機,”張仲景回答。

呂布瞪著眼睛問道:“為何不讓那神醫弟子為我女兒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