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二人都不以體力見長,便在莊園旁找了一座幾百米的矮山攀爬。

但張瑞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爬一座幾百米的高山,走蜿蜒山路,九轉八彎,還要挽著體力更弱的蔡琰,用了接近半個時辰才爬上了山頂。

侍衛在一塊稍微平坦的巨石上鋪下了三層竹蓆與兩層紗毯。

氣喘吁吁的張瑞立即懷抱著蔡琰坐下,感嘆道:“日後再不行此自尋苦吃之事,腿痠腳痛。”

蔡琰便將張瑞鞋子脫下,幫其揉按腳心,望向遠方正冉冉升起的旭日,念起了一首詩經說道:“東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張瑞由是心情變好,這詩經真是應景。

東方太陽暖,美人貌若仙,在我臥室間。在我臥室間,輕腳來膝前。

隨後張瑞便攬蔡琰入懷,佳人欣賞東方暖陽,張瑞欣賞晨曦下美若天仙的佳人。

晨曦中蔡琰秀美容顏上很快染上紅暈,無奈的低頭望了一眼自己頸下的手臂,問道:“便如此喜歡?”

張瑞左臂摟住蔡琰纖細的肩頭,令其螓首靠在自己懷中,右手從容享受一片柔軟細膩,愜意的與其並肩遠望朝陽。笑著回答道:“男人天性。無論何時、無論何姿勢、無論光明黑暗,總能將右手放在該放之處。”

“歪理。爾只一人,怎知天下男人如何?”

張瑞莞爾一笑,也不與其爭辯。

大概是從未在山林間如此溫存過,蔡琰臉頰嬌豔欲滴,只得努力找一個話題避免羞澀,說道:“良人,予曾聞,晉國名士祁黃羊,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子,得孔夫子之贊。予可否為良人引薦一二賢士?”

張瑞右手不斷作為,以報復蔡琰之前一吻未盡之仇。看著蔡琰嬌豔欲滴,咬唇忍耐的模樣,露出暢快的笑容,回道:“且言之。”

“良人!能否暫停片刻?”

“爾但言便可,管某作甚。”

“良人,嗯……曾聞南陽太守羊續否?”

“未曾。”

“懸魚太守,羊續懸魚可曾聽聞?”

“羊續懸魚?”這似乎是個成語,張瑞略有印象。

“中平三年(186年),黃巾賊趙慈叛亂,斬南陽太守秦頡,克六縣。朝廷乃拜羊續為南陽郡太守。羊續當入郡界,乃羸服便行,僅帶童子一人,觀歷縣邑,採問風謠。其令長貪挈,吏民良猾,悉逆知其狀,郡內驚竦,莫不震懾。乃發兵擊趙慈,斬之,獲首五千餘級,屬縣餘賊皆跪降。賊既清平,乃班宣政令,候民病利,百姓歡服。”

說起趙慈、秦頡張瑞就有印象了,黃巾之亂中這些人跟張曼成、趙弘、韓忠等人發生不小糾葛。

只是沒想到徹底平定南陽黃巾軍的人竟然是這位羊續。

“羊續為官清廉,時郡中權豪之家多尚奢麗,羊續深惡之,常敝衣薄食,車馬羸敗。”

“府丞嘗獻其生魚,續受而懸於庭,以杜其意。其妻與子曾隱秘一同前往南陽郡府欲與其相聚,羊續閉門,不使其妻子入內。其妻以為羊續不欲與親人同享富貴,不顧官吏阻攔,強闖郡府。羊續見妻子面黃肌瘦,心中苦澀。乃引其妻入自己房間。其資藏惟有一床破舊布被褥、一套破舊短布衣、幾鬥麥子、一點鹽。”

“羊續乃與其妻言,爾已詳見,某之財產僅此這些,養自己一人尚難,如何留下爾等?然如此境遇亦好過於境內流離百姓!為南陽太守,必擔重負,使百姓衣食無憂,享受太平。若爾母子留於南陽,某需每日為全家三餐發愁,何來心思為南陽老百姓謀福?有何面目為南陽太守?尚不如與爾等回鄉種田。其妻子,乃默然離去。”

張瑞聽完大加讚賞,這是一位既有才能,又有擔當,還清廉儉樸的官員。沒有哪個主君會不喜歡。

便問道:“爾怎知曉如此詳細?所言竟似當場旁觀一般。莫非爾欲向某引薦此南陽太守?”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