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神情平淡,呵氣如蘭,繼續輕柔的為張瑞清潔牙齒,平靜的回道:“若能救爾,應是願行。”

張瑞一笑,用額頭抵住蔡琰白皙光潔的額頭,說道:“吾夢中,爾被匈奴、曹操羞辱。吾替爾殺之如何?”

蔡琰動作不便,只得暫停,舒了口氣,靜靜的看著親暱接觸的張瑞,眼神清澈如一泓秋水。

靜對許久,蔡琰問道:“還洗漱否?”

張瑞吐出口中鹽水,說道:“時辰不早,簡單擦拭即可,孤還需去理政。”

蔡琰放下楊枝,在水盆中擰乾毛巾,站到張瑞身邊,扶著其面龐,輕柔擦拭臉頰,說道:“甄夫人之兄已上午便抵達府中,爾莫要忘記。”

張瑞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蔡琰,她這清冷的性格,倒的確不是會爭風吃醋。

甄宓更是出了名的賢惠,屢屢勸夫君廣納侍妾,雨露均霑。

自己倒是不用擔憂內宅不寧了。

張瑞睡到下午還未用餐,便對親衛安排道:“設宴,請甄夫人之兄一同就膳。”

因為是宴請甄堯,所以陪坐在張瑞同席的便是雍容華貴的甄宓。

入座後,張瑞拍了拍甄宓華麗的髮髻,說道:“吃過餉飯否?”

甄宓點頭,說道:“聞親衛言夫君遲遲未起,便已用過朝食。”

就是還未吃午飯。

張瑞笑著說道:“以後不用等吾。”

甄宓笑意盈盈,問道:“夫君夜宿文姬姐姐閨房,卻連餉飯亦不願同予共食?”

張瑞笑著捏了捏甄宓鼻尖,真猜不出這話究竟是她背後女官建言,還是她自己所想。的確是倍顯親暱,討人喜愛。便笑著說道:“那日後便與卿同飲同食。”

隨後張瑞看向坐在不遠處的甄堯,問道:“兄長至長安有幾日?”

甄堯客氣的回道:“已有十餘日,數次拜訪,皆聞將軍征伐在外。”

“今私宴,無論官職禮節。以親情論即可。”

“那某便恭敬不如從命。”

“在長安有府宅否?若是未有,可住吾府上。”

“多謝妹夫之邀。然吾等已在長安購買數百套府邸,另購崇仁坊六十餘畝,正在興修府宅。”

張瑞笑著點頭,說道:“崇仁坊乃是高官顯貴所住之地,治安、風景皆是上佳,在此建府卻是良選。吾再贈兄長一片莊園,在曲池坊,位於長安最東南,緊鄰曲江池,官府規劃在彼興修芙蓉園。乃是文娛享樂之勝地。日後必然升值。”

甄堯拱手,說道:“若如此,某便在曲池坊亦增購一片地契。謝過妹夫提前透露商機。”

“理應如此。”張瑞笑著說道:“吾等本便是一家血親,怎能不有所偏向?”

甄堯重重點頭,說道:“吾兄弟亦是如此念想。託庇於妹夫治下,便利遠超冀州。吾來長安興建府邸,而兄長在中山變賣家產。年內便能搬遷至長安。”

有甄氏這種童僕過萬的鉅商搬遷至長安,足以使長安工商繁茂驟然提升一層。

大量工坊將會興起,密密麻麻通往四方的商隊亦將從中山匯於長安。巨量財富將被一車一車的拉進關中。

等了數年,終於等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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