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秦宜祿有些不明白呂布想法,高順一個偏將,交由段煨圍攻即可,為何呂將軍放著鷹揚將軍本人不理,亦要徹底擊敗高順。

導致明明有六萬大軍,段煨所部三萬人一直在弘農郡境內捕魚捉蝦。

而己等三萬人卻要分成三部,魏續被圍困,自己在山間膽戰心驚,而呂將軍本人則被高順死死的拖在了函谷關以東。

若是魏續在此,一定能為秦宜祿解惑。

當初呂布與高順皆領精兵一千,旗鼓相當的一戰卻被高順所部憑宿鐵刀之鋒利正面砍穿,戰敗後一直耿耿於懷,引以為奇恥大辱。如今圍困了高順,勢必要將其擊敗,以高順首級,洗清自己曾經的恥辱。

使者離去不久,守山將士紛紛發出了驚恐的聲音:“敵軍復至矣!”

“敵軍依舊欲拿下山腰險隘!”

隨著眾人驚恐中帶著無奈的聲音,龐德已率部抵達四十步外,開始整佇列陣。

秦宜祿臉色一變,今日敵軍整隊的距離足足比往日遠出一倍,其中有何詭異?

一種不祥預感籠罩在所有人心頭,秦宜祿立即喊道:“扔滾石!”

守山士卒聞言皆是一驚,這麼遠便仍滾石?四十餘步(六十多米),石頭豈不得大部分卡在泥土中?

而龐德並未理會山上驚愕的眾人,令第一排將士手持櫓盾,緩步向前推進至距敵三十步處,隨後紛紛下蹲,以肩抵盾,抵抗偶爾砸落的滾石。

隨後便下令手持神臂弓的將士站在櫓盾之後,瞄準敵軍。

在敵軍驚詫的目光中,龐德沉聲下令:“樹旌旗。”

白色的令旗高高揚起,千米之外全神貫注觀察此地的教習立即受到指令。

下一瞬間,雷鳴般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震撼響起,兩根巨大的弩槍呼嘯飛至。

一根弩槍齊根射進泥土當中,濺起無數沙石,泥土飛到數十名將士臉上。

然而還未等眾人清理嘴中、臉上的泥土,下一刻淒厲的慘叫如同響徹在所有人心頭,令眾人紛紛後背發寒。

循聲望去,只見有四五名士卒被長長的弩槍帶著巨大的慣性貫穿成一串,在地上拖行十餘步,留下兩道深深的拖痕,灑出一路猩紅的鮮血。

秦宜祿吃驚的大吼:“是床弩!”

士兵們驚慌失措,不知是進是退。

面對這種情況秦宜祿亦失去主意。難怪對方遲遲不上前進攻,原來是在組裝床弩!

然而還未等秦宜祿想出應對之策,又有兩支弩槍呼嘯而至。

經過校準,這次射擊運氣極佳,盡皆命中。

其中一支高度略低,射中士卒大腿,瞬間殘肢橫飛,三四支大腿從空中砸落。滿臉是血計程車卒驚愕得抱著從自己頭上砸下的血淋淋的殘肢,驚駭得良久未能能做出任何反應。而失去大腿計程車卒則抱著血肉模糊的殘軀,在泥土間痛苦的翻滾哀嚎。讓圍觀計程車卒面露不忍,臉色蒼白。

而另一支則直接貫穿數人,將其釘死在山腰上。被貫穿計程車卒必死無疑,卻還未失去生機,嘴裡吐出大量鮮血,徒勞的伸出雙手,向同袍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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