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矛與長槊交擊,二人同時皆感虎口一麻,但張繡畢竟正值壯年,而馬超卻未加冠,又連戰數陣,氣力有所不濟。

一擊過後,馬超便知曉不能戀戰,錯馬與張繡拉開距離,繼續前衝。

但馬超還未得到喘息,下一隊鐵騎已策馬趕至,成廉一馬當先,看到馬超全身浴血,便知其斬殺數名己方將士,勃然大怒,揮起長戟便當頭砸下,馬超連忙舉矛格擋,卻被傳來的巨力壓彎了腰,矛杆彎曲,幾乎斷裂,奮臂向一旁卸力,才甩開對方長戟。

成廉拍馬要追,下一隊策馬衝至的張遼卻揚聲大笑,說道:“成廉,爾可是越活越沒出息了,拿不下一個少年,還有臉繼續追?”

成廉臉色一陣潮紅,惱羞成怒的冷哼一聲,策馬離去。

張遼這才大笑著衝了上來,對氣喘吁吁的馬超說道:“豎子,接某一槊,讓某看看爾的本事。”

馬超怒火中燒,想出口大罵,卻忽然發現自己身邊已空無一人,周圍全是敵軍遊弋的鐵騎。

這恐怖的境遇令馬超面色慘白,敵軍好恐怖的戰力。

西涼鐵騎之驍勇,享譽漢室,怎麼會被對方這麼輕易的殺光?

馬超立即回想到剛才離奇的遭遇,對方每個騎士在對沖過後都沒有失控的徵兆,而且所有人力道都大的不可思議,似乎完全不需要用分力氣去用雙腿夾緊馬腹。

然而不等馬超找到其中根源,張遼已經策馬衝了過來。

張遼可以說是張瑞麾下最驍勇善戰的猛將,一杆長槊使的出神入化,無往不克,實乃鬼神之將,三軍辟易。

奮力出手,毫不留情,長槊當即攢刺向前,森寒的鋒刃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刺馬超面目。

馬超頓時臉色一白,知道自己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強的敵人,而這個敵人毫不留情,就是要取自己性命。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即策馬前行,仗著少年人身體柔軟,仰身貼於馬背之上,同時橫掃長矛,直取張遼腰間。

張遼大笑一聲,手中長槊筆直插向地面,手臂紋絲不動,穩穩的格擋住了長矛的橫掃。

馬超皺眉,對方仗著正值壯年,完全是以力壓人。自己年幼,在氣力上完全不佔上風。只能取巧。

下一刻便抽回長矛,改為上挑,刁鑽的角度讓對手完全無法蠻力格擋。

張遼吃了一驚,再不敢以玩笑的心態應對。眼前少年雖然年青,卻技藝通神,稍有不慎就會身負重傷。

面對馬超凌厲的一擊,張遼做出了馬超完全無法預料的一種行為,其人向右翻身,右腳蹬緊馬鞍,完全不怕馬鞍墜落,導致馬超角度刁鑽的必中一擊落空。

隨後張遼怒喝一聲,長槊勢大力沉的凌空砸下,速度之快,令馬超完全無法迴避,也不敢迴避。不然這一擊必將砸斷戰馬脖頸。

馬超立即舉矛格擋,沉重的長槊在撞擊的瞬間便將馬超手臂壓彎,直到馬超以肩膀抵住長矛,才堪堪擋住了張遼的長槊。

但巨大的力道,讓馬超胸口一悶,如遭重擊,瞬間吐出一口鮮血。

然而長槊作為靡費巨大的奢華兵器,除了硬度之外,還有無法忽視的韌性,在交擊之後,馬超的長矛還未來得及收回,長槊已經憑韌性彈回到張遼手中。

剽悍驍勇的張遼立即直刺馬超胸膛。這一擊,馬超完全無法躲避。而且馬超已經發現對方手中兵器的巨大優勢。知道再由對方發揮下去,自己絕無勝算,當即以左肩迎上了長槊。

下一瞬間,馬超被張遼凌空擎起,血肉模糊的身體被長槊釘在了空中,肉沫飛濺,鮮血順著槊杆浸染了整根長槊。

但陷入如此慘境的馬超卻發出猖狂肆虐的笑聲,已抽出了腰間長劍,迅猛凌厲的向張遼握槊的手指砍去。

這瘋狂而又暴虐的打法,讓張遼一驚,立即將長槊甩開,試圖拉開與馬超的距離。

但就像馬超躲不開張遼佔據先機的一槊。如今馬超佔了先機,張遼亦無法輕易迴避。

馬超一劍剁手未能成功,下一瞬間揮劍再砍時,張遼本人雖然剁了過去,戰馬卻完全迴避不了,被馬超一劍削斷後退,瞬間前撲。。

二將先後衰落在地。周圍的鐵騎顧忌張遼,未敢輕易縱馬踐踏,紛紛圍在了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