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建義中郎將親赴戰場不會受傷吧?他一身安危影響整個太原軍民的存亡榮辱。”

大嫂笑著寬慰道:“放心吧,爾仲兄不是常言張將軍麾下猛將如雲嗎?層層鐵甲環繞下,一群賊寇能耐其何?說不定白波賊還未見將旗,便被爾仲兄趕跑了。”

如此,趙虞才稍稍安心。有仲兄那種豪傑護衛,他應該不會受傷吧?

正被趙虞心繫的張瑞,此刻遠在高都,卻像極了一名渣男。

正對著其他人書信傳情。

對代筆的審配說道:“切不可居高臨下,務必展現吾渴求之心,渲染吾二人情誼日久。最後當以君若不離,某必不棄為結尾。”

審配奮筆疾書,一氣呵成,說道:“主公情誼之深,感人肺腑。對方收信,必不能拒絕。旦日之間,主公便能見到這位念想之人。”

張瑞看完書信,滿意的點頭。信中情深意切,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便說道:“郭氏有功於孟縣,且對方出身公卿世家。此番舉郭淮為孝廉,某意之後便將其轉入軍中,封校尉之職。正南以為可否?”

審配思緒片刻,問道:“然裴功曹所舉孝廉,關靖,主公欲封何職?”

裴紹舉的孝廉關靖乃是歷史上公孫瓚的長史,是太原人士。也是一位能盡忠死節的忠臣。

易京被攻破,宅男公孫瓚死後,關靖言“吾聞君子陷人於危,必同其難,豈可以獨生乎”,然後便策馬獨衝袁紹中軍,被袁紹所殺,後袁紹送其首於許都。

雖是名義士,但才能未曾如郭淮一般明載於史。張瑞亦不敢驟然將其拔為高位,便說道:“某意暫令其領軍侯之職,待考校其能後,再與升遷。”

審配便回道:“如此不妥。縱然吾等皆信服主公識人之能,相信郭伯濟有名將之姿。然如此行事卻有損章典法度。同舉孝廉,一人為校尉,一人為軍侯。如何能顯公允?主公麾下律法威嚴何在?”

張瑞點頭,覺得審配之言有理。

日後自己麾下領地越來越大,不可能事事親為。保證律法威嚴的重要性遠大於一位名將。

當然若是他郭伯濟的對手諸葛孔明過來,張瑞就自食其言。

別說封校尉,張瑞敢直接封其為中郎將。

武廟十哲的地位在那呢,與白起、韓信、李靖等人齊名,值得張瑞食言而肥。

“既如此,一切按章典行事。令郭淮為軍侯,轉入親軍,接替謝玄之前職務。”

雖說同是軍侯之職,但親軍軍侯足見親信。

一切果如張瑞、審配二人所料。

數日後,太原回信郭淮接受郡府舉薦為孝廉。

因早有吩咐,二人被舉為孝廉後便直接策馬南下,赴高都任職。

終於在庚申日前成功進入軍中。

沒有錯過此次的誓師、祭旗。

此次征伐白波軍,對二人而言既是機遇,亦是挑戰。

日後成就便看此戰表現如何了。

太原大軍不可能一直與這種流寇、山賊作戰。

二人皆是明瞭,若連一群烏合之眾都不能勝。如何讓主公相信自己二人日後能與精銳軍隊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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