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是非點點頭,這個細節與他想的一樣,忍不住又問了那人是誰?

老人笑呵呵的擺了下手,大抵還要去早朝,不願多說下去,上了馬車駛離時,撩開簾子見這位總捕執拗的站在原地思索,隨口說道:“他就在這裡,至於是誰,總捕慢慢去猜吧,呵呵。”

“........”

屠是非無語的抱拳目送馬車離開,折身返回來時的那條街,那些紈絝子弟早已離去,街頭頓時變得空蕩,冷清許多。

‘就在這裡......’

他目光掃過剛才那些公子哥待過的地方,‘莫非是那些紈絝?也不對,這些人若是聰明,早在城中出名了......等等,莫非是那個.......’

陡然想起之前疑惑的那個人,起初還以為與張懷義等人同樣的權貴子弟,過來湊熱鬧的,眼下細細想來,他似乎沒見過這號人物,難怪這麼面生,莫非就是這個人?

“屠兄,這麼快就回來?你在那想什麼?那些紈絝?”

王飛英抱著他那杆大槍過來,見到同伴站在那一動不動,拍了下對方肩膀,將酒袋遞了過去,“別想,就是一幫喜歡湊熱鬧的,咱們還不能得罪。喝口酒,回去還要審問俘虜。”

“飛英,這些話還是莫要說了。”

屠是非抿了一口酒水,回頭看去掛有血漬的粗糙大臉,“說不得咱們話被人聽了去,暗地裡就被施計,咱們明刀明槍不怕,就怕那些陰謀詭計,唉,算了算了,往後見到之前咱們提過的那青年,莫要招惹他。”

“呵呵,招惹他幹嘛,能跟張懷義等人廝混的,咱們也得罪不起。”

大抵是會錯了意,王飛英大大咧咧的召集人手,押上俘虜準備返回刑部,屠是非想想也是,自己確實得罪不起,乾脆將思緒甩開,提上兩根鐵鞭快步跟上,尋到了藏匿停放的馬匹,一起離開。

天色青冥,漸漸在泛起了的魚肚白裡化開。

穿過街巷的馬車,耿青打著哈欠在車裡搖晃的瞌睡,此時前行的方向,是城邊某棟小院,外面有著金刀幫的人把守,看著附近鄰人出門打水洗漱。

停在巷裡的馬車,莊人離等人正下來踏入院內,清洗了身上的血跡,隨後坐到簷下,唐寶兒壓不住心裡好奇先開了口,問起搭救他們的人可是耿青。

簷外,竇威點頭抱拳。

“正是耿先生,估摸,現在已經來的路上,諸位心裡有疑問,待先生過來再問不遲。”

晨風吹過庭院,沙沙的撫響。

印證了猜測的唐寶兒,反而眼睛一眨不眨,微微張著嘴,忘記接下來該問什麼了,一旁的陳家兄弟眸底卻是有著驚愕,愣愣的看著晨光灑過院牆、老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