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齊齊拱手說道,不久,結伴離開,興奮的說起今夜過後的事。大殿之中,莊人離被留了下來,老人褒獎了他幾句,說起城中唐庭文武投降一事。

“你做的不錯,綠林江湖之中,能用計策之人已很少了,之前昭義軍的事,這次封賞有莊掌門一份!”

之前,老人得知長安文武投降一事,他便也收到莊人離的信函,知曉了原委,只是當中奔走說服的耿青,在信裡變成了為他跑腿的小角色,略微提了提。

所有的功勞,都是他的了。

“謝黃王恩賜!”莊人離縱然武功高強,可面對比他大上些許的黃王,收斂了往日盛氣凌人的神態,滿臉欣喜的拱手一拜。

“黃王夜已深,勞累一日,該歇息了。”

老人見他神色,頓時明白其中意思,哈哈大笑的點點頭,讓人領路去了後宮,沿途俱是他兵馬把持,倒也不擔心安危,便入了後苑。

不久,黃巢的聲音,氣急敗壞的響徹。

“那小兒的嬪妃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宮女也都不見了?!”

偌大的後宮之地,兵卒四下搜尋,只搜來一個漿洗司的老嫗,侷促不安的雙手按在扁癟的胸脯,害怕的看著暴怒的黃王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黃王......今晚,要不湊合一下?”

說話的那個兵卒,下一刻就被老人一刀砍了,人頭被踹進了水池當中隨著盪開的漣漪沉沉起起。

夜色深邃下來,到的東面天雲泛起一絲絲魚肚白,皇城四門大開,一匹匹戰馬奔出湧進青冥色的長街,馬蹄如雷蔓延,早起討活的百姓紛紛避讓,躲到街沿看著這些長街狂奔的身影。

“這不像是神策軍......”“神策軍哪有這樣的馬技。”

“這麼一大早.......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關我們什麼事,未必家裡還有什麼能讓義軍看得上眼的?”

.......

攜刀縱馬的騎士按著地址尋到門閥大戶,不等裡間人開門,合力撞開了院門,蜂擁進去。

門房過來詢問就被一刀劈死,路過的丫鬟嚇得打翻了手裡的東西發出尖叫,然後,就被衝來的兵卒攔腰抱起衝去附近角落撕開了衣裙露出一片白皙,做起禽獸之事。

淒厲的慘叫引來護院,看到一行掛著紅綾,披頭散髮的兵卒不知所措,家中主人慌慌張張趕來,還未問何事就被砍倒,屍體抽搐,割開的頸脖不停湧出鮮血。

“殺!”

抹過刀鋒血珠的騎士低聲說道,身後,一眾義軍騎卒拔出腰間兵器四下撲了出去,院中打手護院哪裡是這些士卒對手,一時間整個院落慘叫延綿不絕,到處都是混亂跑動的人影,然後,被追上一刀劈死,屍體倒下,耷拉在廊簷木欄上。

不久,廝殺的動靜漸漸消弭,一眾滿身血腥的騎卒摸著臉上血水說笑著出來,翻身上馬,其中一人看了地址,指了指方向,眾人趕往下一家。

這樣的一幕在整個長安城中正在發生,都是一群跟隨義軍起家的兇狠人,手中人命不少,屠家滅族的事更沒少幹,早就殺戮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