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貓哭耗子(求票求打賞)(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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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陽光照著後院老樹,蟬聲陣陣惱人,樹下一坐一蹲的兩人,熱氣裊繞杯口,拋在手中的人手中的匕首,隨後被對面安敬思奪了去。
“......本司兵巴不得城裡能太平十天半月,耿兄倒好,巴望出點事。”
“那樣,你就不用成天無事就往這裡跑。”
“說起來,你也在衙門當差......成天蹲在自家鐵匠鋪裡,是否有些理虧?”
兩人沉默了一下,隨後默契的笑了起來,耿青剛才的話,自然意有所指,只是不能明說,畢竟破傷風這種無症狀感染不好辨別,他也不敢保證,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拖過潛伏期,如果有訊息傳出,那就基本可以確定了。
耿青插回匕首,看著露在鞘外的柄首,慢慢抬起臉來,“之前你對高縣尉還有金刀幫頗有微......”
聽到這話,安敬思臉上笑容漸冷,捏起了拳頭不著痕跡的壓在膝上,將臉偏開。
“耿兄想說,我對他二人頗有微詞?豈止頗有微詞,恨不得將他倆當街打死。別說你不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耿青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你!”
安敬思被嗆的語塞,愣了片刻,從地上起來,他壓抑著嗓音,“那高俊說是縣尉,簡直連人都不配,相貌看似冷漠、肅穆,實則好色貪財貪名,悉數佔全,只不過在外人面前才裝作這般?”
耿青擦了擦柄首,這次才完全塞回袖裡,想笑又覺得氣氛不合適,便神色的認真的看過去:“他半夜給你送女人了?”
“你怎麼知道?”對面的安敬思多少驚了下,轉念一想,這位耿兄雖從未讀過書,不識幾個字,可算計的本事是有的,他臉色不免有些恭敬,點了點頭。
“兩年前,我剛來飛狐縣任司兵,他便著人深夜送來一個被捆縛的女子,耿兄不知,那女子是我在街上多看了一眼......後來慢慢打聽才知,這人喜歡欺負良家,還時常扮作馬匪劫掠飛狐縣外面的商旅,若發現對方車隊有相貌稍好的女子,就直接抓走,旁人敢攔,便將人殺了。”
“沒人往州郡告發?”青年皺起眉頭,隨後舒展開,便將話語停下,大抵也能猜出,這些告發的書涵根本走不出飛狐地界,若是普通百姓,或商販,就算到了郡治,想要見刺史、知州這些大官兒,怕也是無法。
呵呵。
安敬思笑了笑,目光有些冰冷:“告發?沒確實的證據,誰能做?他那麼做,金刀幫的人也跟著沾光,明目張膽的綁外來人放到幫裡宣淫,好幾次我差點就想殺了他,那次去他府裡原本打算就要動手,怎料卻碰上一個刺客,二話不說就朝我打來......”
他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正要繼續,大春從外面急急忙忙的回來。
“出事了。”
穿過鋪裡,過了後堂的門檻,手上就開始比劃,指著外面就扯開嗓門:“大柱,外面都在傳那個金刀幫幫主忽然病倒了。”
安敬思愕然的看去面前的青年,張了張嘴想要說‘你這嘴開光了?’的話到了嘴邊似乎又說不出口,只得下意識問去大春:“真的?”
“那還有假.....大柱,你要做甚?”
正說間,兩人目光裡,坐在那的耿青忽然起身,雙手拍了拍袍上灰塵,笑眯眯的走去屋裡尋了錢袋出來,丟給大春,“相熟之人得病,總得去探望一番才是,跟我出去買些禮品。”
說著朝安敬思拱了拱手,便一同出門,不過前者跟金刀幫幫主並不算熟,沒有打算去的意思,翻身上了馬背就告辭回了衙門。
此時外面關於高生忽然病倒的訊息,早就在城裡飛快的傳播,安靜的縣城漸漸喧鬧起來,但礙於縣尉的威懾,不敢擺在明面上傳。
“這怕是惡事做多,遭報應了。”
“可不是,他倆兄弟威風八面,到處欺負人,老天爺估計早就看不過眼了。”
“小聲點小聲點,莫要讓金刀幫的人聽到了。”
茶肆夥計端了茶水擺去桌面,小聲提醒兩個說話的文人,轉過身又去了下一桌,哀求他們說話注意一些。
“哼,你們怕,老子走單幫的卻不怕,欺男霸女之輩,豈能當得了江湖義氣。”
一個綠林俠客拍響桌面,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樓上有金刀幫的人下來,本能的去拿靠在桌腳的兵器,與對方對視起來,不久,呯呯呯的打了起來,掀桌砸椅,茶水、糕點飛濺,頓時一片狼藉。
大街小巷,茶肆、酒樓,多是一些這樣三五成群的圈子,耿青買了些許酒水、補血的藥材,聽了會兒碎碎叨叨的市井之言,便讓大春驢車加快速度趕去金刀幫駐地。
“大春,旁邊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