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兵馬府參軍王仁澤,特來拜會少林寺高僧,還請諸位高僧,開門相見!”

這個王仁澤不愧是武宗境的高手,光是這一聲吼,幾乎傳遍整座少林寺,可見其內力之深。

小和尚元滿竟然被這吼聲給驚愕住了,“這人可太強了吧,比山中的老虎吼得還響!”

曇宗方丈狠狠敲了元滿的腦門,“見過老虎嗎?就在這裡信口開河!”

“開門,迎敵!”

隨著曇宗方丈的一聲怒吼,少林寺大門被眾僧拉開。

門口來了大約二十匹人馬。

王仁澤身騎白馬,位列最前。

王仁杰身後是兩名副官。

然後是八名妙齡女子,看長相像是西域女子,讓多日沒見過女人的楊聰,硬是難受。

最後是八個步兵,押著仁義和尚。

仁義和尚光著上身,揹著荊棘,渾身是血,讓眾僧很是心疼!

“仁義,你受苦了,師父定會救你!”曇宗方丈狠狠咬著牙,兇相畢露。

“師父,是仁義學藝不精,丟了少林寺的臉,師父不要管仁義了!”仁義耷拉著臉,嘆了口氣。

王仁澤坐在馬上,雙手抱拳道:“本身仁義和尚殺我王府官家在先,仁澤看在他以出家為僧的份上,網開一面,只要將達摩遺體給本參軍研究研究,前塵往事定當一筆勾銷!”

“別嗶嗶沒用的,少林寺清靜之地,女眷禁行,快讓你八個情婦滾出去!”楊聰首當其衝,第一個不給王仁澤面子。

王仁澤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楊聰,“這不是生子如楊聰,家產去無蹤的孝恭大師嗎?久仰久仰!”

看到王仁澤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囂張,楊聰確定此事肯定是串通了楊俊以及豫州刺史於宣。

楊聰做人做事一向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好你個王仁澤,一定不能放你活著離開少室山!

“楊聰只是我孝恭師弟剃度前的俗世名號,但是孝恭師弟說得對,少林寺女眷禁足!”曇宗方丈也在為楊聰助勢。

“非也,非也!”楊聰淡淡一笑,“掌門師兄,我雖然已出家,但是本郡公的職位尚在。”

“王參~~~軍~~~”楊聰轉頭冷冰冰盯著王仁澤,故意把‘參軍’兩個字念得格外深邃。

“我再和你說一遍,貧僧乃是,京兆右領軍府中郎將、尚書省民部郎中、安壽駙馬、灞下郡公楊聰,我命令你......”

“馬上給我下馬!!!”楊聰一聲怒吼,震驚全場。

王仁澤只能乖乖下馬,一個小小參軍,見到中郎將不下馬,那可是僭越。

“楊大人在上,卑職向你行禮!”王仁澤非常不情願,但是禮數就是禮數。

楊聰繼續挑釁道:“免禮,看在你是個小小的芝麻官,我也不便與你置氣,若是你那個兵部員外郎的叔叔在此,本郡公定會狠狠敲他腦袋!”

王仁澤忍著怒氣,“楊大人,公事已了,該談私事了,達摩遺體呢?還想不想留仁義和尚一條命了?”

楊聰伸手指了指後方,只見少林寺正殿的最中央,鋪著一張蓋著金黃絲綢的羅漢床。

羅漢床上,盤腿坐著一個慈祥的老人,正是達摩遺體。

王仁澤的雙眼已經冒出了貪婪的光芒,馬上示意副官上前取遺體。

只見楊聰擋著副官,冷冷笑道:“想要遺體,也要先以武會友,沒有這本事,遺體可不屬於你!”

“哈哈啊哈~”王仁澤深吸一口氣,上身的外衣立馬被真氣崩碎。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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