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隨即雙手抱拳,行禮道:“勞煩各位將士,深夜潛伏在大興城外,方救楊聰一命,聰定會重謝各位!”

眾多將士紛紛謝絕,“忠孝王的女婿,見外了,都是自家將士!”

楊聰向自己大舅哥抱拳行禮,“謝謝大舅哥,救命之恩。”

伍雲召依舊保持人狠話不多的性格,嘴中湊出幾個字,“父王之命而已,那用槍高手在哪?”

“暫時沒有出現,上次就是混跡在灞上村的村民之內!”

楊聰忽悠來伍雲召,也是為了壓制羅成,這羅成在暗處神出鬼沒,定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軍士要綁住高賢忠父子的時候,高賢忠再次亮出了綁在腰中的免死金牌,並且大聲怒吼道:“御賜免死金牌再次,見金牌如見陛下!誰敢動我!”

眾多軍士瞬間懵了,包括伍雲召。

伍雲召看了看‘金牌’上篆刻的‘免死’二字,還有皇帝楊堅的署名,只能行躬身禮,“陛下萬福!”

眾多軍士隨之行禮,還有隨高賢忠前來的打手們。

高賢忠驕傲非常,唾沫星子紛飛,“兒子,看到了吧,當官有什麼用?只要有皇帝的恩賜,咱們高家就是所向睥睨!哈哈哈~”

伍雲召恨不得一槍將這父子紮成‘骨肉連心’,可是若是這麼做了,那是欺君之罪,心情非常憋屈。

高賢忠帶著兒子轉頭就要離開,並且極拽的說道:“快給我的人鬆綁,隨我回灞上!”

因為腰上掛著御賜金牌,眾軍士不敢阻攔,只能任由其囂張跋扈。

直到高賢忠父子經過楊聰的面前,楊聰一改慵懶之相,斬釘截鐵道:“等等!”

“誰給你的勇氣說走就走?”

“今天,這裡只能離開一個人!其他人都得死!”

楊聰之言就像點了高賢忠的笑穴,高開口大笑,“哈哈,笑煞我也!小子,你可真能大言不慚,我求求你殺了我吧,讓我試試死是什麼感覺!”

面對高賢忠的挑釁,楊聰不以為然,繼續淡然說道:

“依大隋律法,嚴格禁止甲、弩、矛等制式武器裝備在民間出現,禁止任何個人私藏軍用武器、甲冑。”

“府兵,沒出任務時不能持軍用武器,只有出征打仗時才允許發放,沒有領兵權更不能帶兵超過一隊!”

“我乃是陛下親賜,右領府軍中郎將,可帶府兵,請問你是什麼東西?”楊聰手上把玩著從馬車上拔出的弩箭,淡然問道。

“《隋律》規定,私藏甲一張及弩三張,流放兩千裡;私藏甲三張及弩五張,處以絞刑。”

楊聰指著高賢忠和高彬身上穿的甲冑,還有地上的弩箭,淡淡一笑,“私藏甲冑、弩箭還有軍用武器,並且沒有領兵之權,你們可有判頭了!”

眾多打手完全被楊聰所言給壓垮,有的甚至怨聲載道,淚流滿面,“大人,我們是小嘍囉,被高村正父子脅迫,我們冤枉啊!”

高賢忠此時臉上狂傲之氣不在,雙手捂著‘免死金牌’,額頭上開始泛起冷汗。

楊聰拍了拍高彬的肩膀,“如果本公子沒有猜錯,免死金牌的背面刻有‘持牌者免死’五個字。”

“現在你和你爹,同時犯下逆天大罪,這絞刑我看是躲不了了,如果只能免一人死罪,是保大的還是留小的,你倆好好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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