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一直不好意思告訴孫思邈,業餘時間翻閱千金方,更有益於睡眠。

實際上,並沒有到達戌時,大鍋裡已經冒出了泡沫,並且香味撲鼻。

張瑾將‘啤酒’過濾後,發現這酒晶瑩透亮,呈金黃色,雍容華貴,香味撲鼻,讓人忍不住想品嚐。

軍令如山,沒有人敢嘗試,都在等楊聰的到來。

楊聰小跑趕至酒桶前,狠狠喝了一大杯,“香,這才是原汁原味的啤酒,太香了,大家都嘗一嘗!”

張亮、張晶晶、王君可、張瑾四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四人一飲而盡,紛紛感慨大自然的奇妙。

楊聰給四人各留下三杯量後,隻手扛起酒桶,便先行離開,“我去給我師父嚐嚐鮮。”

眾人驚愕,聰哥的力氣怎麼如此之大!

孫思邈正在醫館裡閉目養神,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芬芳,“這種如痴如醉的感覺是啥?”

‘咚~’楊聰大步邁進了醫館內,一把將酒桶按在地上,整個地面都為之一顫,目測至少半百斤,“喂,糟老頭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妹再去尋!”

“吼吼吼,‘人熊青膽’加上‘天山雪蓮’就將你身體催化成近武者之姿,小子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孫思邈已經看出各種端倪。

孫思邈的一句‘武者’,讓楊聰想起了隱藏在記憶深處的一間瑣事。

當初自己六歲,紅拂女九歲,宇文成都十歲,三人拜在大都督魚具羅門下時,魚具羅就一直在稱讚紅拂女是個天生的武者。

“師父,武者到底是啥東西?”

孫思邈淡淡一笑,“其實也沒啥意義,就是武夫之間流傳的一些不成文的說法。”

“一個練武之人,若是日日夜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強化了筋脈,真氣暢通無阻,就是武者。”

“武者往上就是武師,武宗,武尊,武聖。”

孫思邈繼續喝了兩杯啤酒,多說了幾句,“跟著你那個魚具羅的女徒弟,應該是武師的巔峰,你那個堵著灞橋的大師兄,基本上是武宗的巔峰,世間罕見啊!”

“我還以為自己有多牛比了,敢情說還是個渣渣啊!”楊聰洩了一口氣,繼續一杯酒下肚。

這時,孫思邈的新徒弟小猴子瞪上了眼,插嘴道:“師父,若宇文成都是武宗,那魚具羅呢,魚具羅的師兄侯植將軍呢?”

孫思邈掄起一個雞腿就砸向小徒弟,“你這蠢猴子,不好好學醫術,靜研究這些沒用的東西,大都督年輕時候起碼是武宗,侯植差一點,應該起步大武師。”

小猴子徒弟輕輕一跳,便用嘴咬住了雞腿,“哼,人家崇拜英雄不行嗎?”

楊聰淡淡一笑,“這個師弟,還有些意思,聽口音不像本地人,別裝了,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孫思邈氣的喝了兩杯啤酒壓壓驚,“狗屁私生子,這麼年輕在外面遊手好閒,拾荒度日,我看他身子骨不錯,就留下了打個下手。”

“我都說了,我不想做醫生,我以後是大將軍!”小猴子拍拍胸膛,裝作霸氣的樣子。

“楊聰就是跟老子學醫,現在是中郎將,也算邁進了將軍的門檻,你小子給老子老實聽話!”

在孫思邈一頓痛罵中,師徒三人其樂融融,喝了一個整夜。

......

深夜,灞下郡公府內。

張晶晶穿著一身淡雅的綵衣,久違的塗上了胭脂,坐在臥房的床邊,含苞待放。

蠟燭已經燃了一根又一根。

張晶晶終於忍不住情緒,一把抹去臉上的胭脂,甩門而去。

“楊聰,你和我說今晚不見不散,你這個言而無信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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